“瞧,像小妹一樣的尋常女子運(yùn)尸,即使有老練的捆綁技巧,
神女案(四)
片刻歡愉,兩人相擁入眠。
“殿下,案子有新進(jìn)展?!苯袢债?dāng)值的是李崎,她十分識(shí)趣地壓低了音量。
“知道了。”一聲應(yīng)承后,沈清沉輕輕推開許段笙摟在她腰處的手,看著沉睡的他深深嘆氣。
昨夜無數(shù)次的忍耐終是敗在他猛烈的撩撥攻勢(shì)下,“造孽啊…”
正想掀被子起身卻又被他摟了回去,“殿下總是早出晚歸的,不能再多陪陪段笙嗎。”他并沒有睜開眼,只是嘴里含含糊糊地念著沈清沉的名字,手也未曾松開。
“別鬧,睡夠了今夜就回側(cè)房去吧。”沈清沉淡淡地回應(yīng),只是瞥了眼便起身梳妝更衣。她心里清楚,片刻溫存不代表什么。那些愛與承諾不是這樣流于表面的東西,至少在她心里不是。
只是對(duì)于原主又似乎多一分內(nèi)疚了。
穿來近十日,她也未曾明白原主靈魂去處。若是類比于人格分裂,她大可安慰自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心安理得地享受原主的一切。
可若不是呢?她不想再細(xì)想下去,輕拍幾下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便推開房門,“走吧?!?/p>
眾人看著埋在神女院子里的女尸,渾身戰(zhàn)栗。
“神女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么會(huì)?”
“是不是模仿犯罪?知道神女被抓便趁機(jī)將尸體埋在此處嫁禍神女?”
陳孝霖與李崎自顧自地攀談起來,兩人似是因?yàn)橹窳峙甘旖j(luò)許多。一旁的沈清沉卻一言不發(fā),只是怔怔地看著。
“尸身后腦腫起,有較多的血跡黏在發(fā)絲,相信…”張之儒檢查尸身后,抬頭向眾人匯報(bào),卻對(duì)上沈清沉黯淡的目光。
“然后呢?”陳孝霖不停拍著他的背催促。
他看著沈清沉低垂的睫毛出神,透過清晨的微光,嬌嫩臉頰上細(xì)小的絨毛若隱若現(xiàn),順著臉頰望她緊閉的朱唇,回過神又急忙挪開了眼,咽著口水答道:“呃。相信致命死因應(yīng)當(dāng)是被重物砸到頭部?!?/p>
“公主,可是身體有恙?”見沈清沉仍舊一言不發(fā),李崎蹙眉伸手摸著她的額頭和臉頰。
聽著李崎說身體不適,張之儒也立刻起身想要給她把脈,她卻猛地眨眼,搖搖頭道:“沒有…沒事。”
“我上早八的天都沒這么黑…”她心里罵了無數(shù)次,一日兩日或許還能撐住,可自打穿越過來便日日如是。即使是她那原來健康的肉身也扛不住,更何況是這病弱之軀。她只是想趁機(jī)出神放松,可一晃的功夫,眾人便都圍了上來要替她查體,嚇得她直搖頭,嘴里不停說著:“沒事,沒事?!?/p>
張之儒看著沈清沉微微凹陷的雙頰,將信將疑地又蹲下驗(yàn)尸,眼神還不時(shí)偷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