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別發(fā)呆?!彼灰汇?,又接著看雙手斷開處,切口處相當齊整,未有增生痕跡,“雙手應當是死后切下的,兇手應該相當記恨死者這雙手。”
張之儒習慣性將香囊遞給沈清沉,卻被她推開,“別擋著我?!?/p>
他嗔笑將香囊收回,隨即撩起衣袖,蹲下身先是探看那最明顯處的脖頸傷口,“這……多大仇?!?/p>
墻角的衣柜也被噴濺的血染作赤色,他伸手往脖頸處探,觸及頸椎骨凹陷,“刀痕……”
“阿崎。”沈清沉將門口的李崎喚來,“這徐俜最近又在作何?”
李崎將頭低垂,而后機械般念出:“最近聽聞徐太保正在招收門生,只是這條件相當之神秘,無從得知?!?/p>
“?別是什么sharen作入門券這種造孽的事?!鄙蚯宄翢o奈長嘆,心中已然罵了無數次“這都什么世道”。
這尸身死因顯而易見,張之儒也未有多花功夫,于是又關心起素衣男子案“找到了嗎?”
“找到什么?”沈清沉不解。
“繩索與死者房間窗沿之間可有痕跡?”
“噢……沒有?!彼倚χ鴵u頭,旋即又變作疑惑的神情,“?。俊?/p>
“啊~?”張之儒無奈地學著沈清沉的語氣搖頭道。
天外飛尸案(三)
素衣男子的房間窗戶已然開到盡頭,雖在這冬季顯得有些古怪,但硬要解釋也仍能說得通??蓭兹嗽谶@窗邊仔細端詳,也沒能找到一些類似繩索與窗沿摩擦的痕跡。
沈清沉又環(huán)顧房間,房里唯獨有四根房柱,卻未有橫梁,死者若是想在這吊死也實在是做不到。
那么也就只剩下被人勒死丟下樓的可能了。
可偏偏今夜死者附近的房間都沒有人入住,若非是找掌柜要來鑰匙,是打不開其他房間門的。
一位蓄著胡的白發(fā)老者佝僂著身,扶著扶梯徑直上了沈清沉樓上的房間。
眾人認得,那便是在羅莊見過的那位老者。
可他只向眾人匆匆瞥了眼,便轉身回屋。
沈清沉朝張之儒使了個眼色,“你跟他熟,你問?!?/p>
“?”
張之儒被李崎與陳孝霖架著半自愿地來到老者房門前,咬著牙閉目做著思想準備。
可里屋卻似等不及了,屋內突然傳出痛苦的shenyin聲,緊接著,是椅子落地聲。
“不妥!”沈清沉命李崎撞開了門,卻見那老人用繩索吊在房梁自縊,奄奄一息。
這客棧統(tǒng)共有三層,唯獨是老人所在的這一層靠近屋頂,才有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