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的好像你內(nèi)心良善別無二心。”都是千年的狐貍,跟她玩什么聊齋。原主的心智不成熟,
卻不代表她沒有心機。都是在權力場長大的孩子,她能別無所圖?她敢說,
沈清沉也不敢信。
最后的字眼在這空蕩的澡堂里回轉(zhuǎn),
最后又沒入水中。沒有人回應沈清沉的話,
她也只當原主還在思慮,
耐心地等著。她等著,
不是她對原主分外包容,
而是日后的功名雖要借原主的力量奪取,
可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耀她卻不想分與她半分。
這一切都是她努力得來的,
是她應得的,
原主算個什么玩意兒?也配與她平分秋色?
沈清沉在池子里泡了許久,就連雙腿都紅透了,這才爬起身來披了袍子,“不說,那便等著同歸于盡吧。”
【說……】
她掖過袍子,將身子擦干,這才穿上里襯。她穿的慢條斯理,絲毫不慌張。這些日子來,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嚇便會慌了神沒了主意的小女孩。比狠,她不會比原主遜色半分。
比瘋,她更有勝算。
畢竟高三那樣緊繃的精神早已迷了所有人的心智,要比瘋,她一個現(xiàn)代人絕不比原主差。就連死,沈清沉都不怕,大不了肉神俱滅。
可原主卻不盡然,她可沒活夠,更害怕死。
死對她來說是虛無縹緲,卻空洞得可怕的。她不知人死后會去向哪兒,只知生前的一切都不做數(shù)了。
一言蔽之,她不想死。
既然她不想死,沈清沉便一直有把柄可以持握,她便永遠只能將這副軀體拱手相讓。
畢竟誰會在意一個玉墜的想法?
“說吧,”沈清沉將里衣扣得嚴實,又將中衣穿上。哪怕剛穿越來時她覺著這些步驟有多繁雜,如今她卻不覺著奇怪了。她早已被這個時代淹沒,與之融為一體了。那些關于考學的記憶,只不過是一年前,卻仿佛是上輩子,遙遠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