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攔路虎,她便可高價(jià)將亡父的戲班子賣與同行,人生自此與戲班無關(guān)。
她討厭戲班。
“黃班主,可否與本宮講講,你殺害陳努的理由。”沈清沉自顧自地?fù)鹑瓜聰[,翹著腿坐在方才同行坐暖的椅子上,與她一同抿著春茶。
“我?我殺害陳努?”黃雅嫻荒唐地笑,卻難掩眼神飄忽。
“瓶子上的烏頭,是你涂的。”沈清沉不徐不慢。
烏頭花生得一副靚麗皮囊,鳶尾紫的裙擺下,隱藏著它的危險(xiǎn)與鋒芒。
黃雅嫻聽此一眼,驚惶失色。
她不知為何沈清沉能得知這瓶身上確為烏頭,只哆嗦著摔至地上,“我…都是他的錯(cuò)?!?/p>
她咬牙,她憤懣,她不知悔改。
黃雅嫻打小跟隨家父出入戲班子,被逼著練腿功腰功,折疊著她小小的身子。
疼極了。
老班主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戲班,唯獨(dú)沒有給自己的女兒。他無視她的意愿,只一味按著自己的心意培養(yǎng)她。
育苗澆花,只因一處分岔,便要將其生生剪去。
他落的每一處剪,都是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兒模樣。
她恨極了這個(gè)戲班。
戲班奪走了她的青春,自尊,還有她最重要的父親。
“我只不過是想解脫…”她哭著訴說從前,字字泣血,“這也有錯(cuò)嗎?!?/p>
惡花的種子
如今的沈清沉,
有著鼓鼓囊囊兩個(gè)月壽命,她終于可以將懸著的心放下,好生歇息了。
連上三個(gè)月的班,
沈清沉也是提前體驗(yàn)了一把社畜的感覺,還是那種007的社畜。
她真覺得自己再不bagong她的心臟就要bagong了。
所以當(dāng)她面對(duì)著昏迷的張之儒,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