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扔到一邊,安靜地等著我媽醒來。
我實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醒來以后,就看到李安然的身影。
她彎下腰湊到我面前:
“陽陽,我給你的回禮,你喜歡嗎?”
我苦笑一聲,這一局,我輸了,輸?shù)脧氐住?/p>
我不光輸?shù)袅酥邦~的準備,還輸?shù)袅巳蘸蟮挠媱潯?/p>
我利用媒體逼著李安然給了我爸一場體面的葬禮,甚至還試圖揭穿她的真實面目。
結果她轉頭就利用媒體掰回一局,順帶著把我的臉面按在地上使勁摩擦。
現(xiàn)在,她是重情重義的好兒媳,我倒成了不知廉恥的豪門惡少。
有網(wǎng)友說:
“不管怎么樣,李安然奪了人家的家產(chǎn)啊。”
這話立刻被其她義憤填膺的網(wǎng)友圍追堵截:
“你要不去問問你爸,如果他頭七,你去他墳頭蹦迪,他是不是愿意把家產(chǎn)留給你?!?/p>
所以現(xiàn)在,只要提起我的名字,網(wǎng)友都會“呸”一聲,再留下一句“家門不幸”。
以后如果我還想利用輿論,就太難了。
除非李安然真的留下什么特別大的把柄,或者做了更加離奇的事情。
李安然見我沒說話,漫不經(jīng)心地威脅我:
“你媽快醒了吧,你說,一個剛做完心臟手術的病人,看到自己兒子在丈夫頭七這天跳熱舞,會不會直接氣死?”
聞言,我怒視著李安然:
“我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李安然,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李安然根本不把我的威脅放在眼里,她嗤笑一聲:
“顏陽,你憑什么跟我說這幾句話?”
“憑你爛到臭大街的名聲,還是憑你銀行卡里三百五十塊八毛錢的余額?”
“這點錢,連一星期的飯錢都不夠,有時間在這里詛咒發(fā)誓,先想想你們母子兩個怎么活下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