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亦沉默地接受了這個吻。
其實他早就感覺出了,謝淮舟在他剛來白帝星時的那一面,更像為了不嚇到他刻意偽裝過的。
現(xiàn)在這個才是更真實的謝淮舟,心底深埋著欲望,既有溫柔,卻也危險。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在謝淮舟快要變得不安的時候,輕輕推開了他。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時鐘,時間正好走向十二點,謝淮舟的生日到了。
“生日快樂,淮舟?!彼f道,然后越過謝淮舟,從床頭拿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塞到了謝淮舟手中。
他示意謝淮舟打開:“這是送你的禮物?!?/p>
謝淮舟看了他兩眼,才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個黑色的手環(huán),很簡潔干凈的款式,低調優(yōu)雅,但是細看卻會發(fā)現(xiàn)背后嵌了一個方形的小徽章,用很罕見珍貴的材料制作的,上面隱約還能看見蘭德學校的紋樣。
顧謹亦將手環(huán)拿出來,親手幫謝淮舟帶上了,鎖扣輕輕地扣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他說道:“這是我在蘭德學院指揮系,也是我自己贏來的?!?/p>
“我把我的一小段人生,送給你了?!?/p>
他不知道他跟謝淮舟到底會走多遠。
但是此時此刻,他愿意傾其所有讓謝淮舟開心。
他愿意將人生最重要的時刻裁下一片,贈予謝淮舟。
也許他們會分離,會厭倦,但誰能看得到以后呢?
他抬起頭對謝淮舟笑了下,問:“你喜歡這個禮物……”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淮舟重重地吻住了。
比起剛才的試探溫存,這個吻殘暴得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搖尾乞憐的野獸撕破了面具,露出了獠牙。
“喜歡。”
謝淮舟短促地回答了一句,而后就在費盡心機地在挑起顧謹亦的情欲,他不再是矜持優(yōu)雅的紳士,而是一個浪蕩輕佻的情人。
他吻遍顧謹亦每一個羞恥的地方,還要貼著顧謹亦耳朵輕言細語:“你可以拒絕我?!?/p>
可他說完就堵住了顧謹亦的嘴,不讓他有機會開口。
他就是這樣虛偽。
再怎么裝出斯文冷靜的樣子,內里還是個狡詐的兇徒。
室內的信息素味道濃得要讓人發(fā)狂。
顧謹亦的手被謝淮舟攥著,繪畫做設計的一雙手,根骨修長,清秀瑩潤,漂亮得能當藝術品。
現(xiàn)在卻被弄臟了,指尖都泛著一圈薄紅,可憐地收攏著。
但謝淮舟在最后一步前停了下來。
明明他跟顧謹亦簽的合同,對他沒有任何束縛作用,他想毀約也沒誰可以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