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總覺得,傅沉易感期時候的信息素,跟書房里謝淮舟的氣息幾乎是一模一樣。
就像是孿生兄弟。
顧謹亦靠在門上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這個荒誕的念頭移出了腦海。
天底下并非沒有高度相似的信息素。
海風味信息素雖然少見,但也說不上稀有。
他沒必要為一個不確定的記憶輾轉(zhuǎn)反側(cè)。
這對謝淮舟也不公平。
謝淮舟這次的易感期一共有三天。
顧謹亦一直在醫(yī)院里陪他,說陪也不準確,他跟謝淮舟連面也見不著,只能從醫(yī)生嘴里聽見謝淮舟的消息。
謝淮舟住院的事情并沒多少人知道,但羅塞爾星是柳家的地盤,柳衡山最近又在跟謝淮舟談生意,所以他很快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探望,表達關(guān)切。
顧謹亦接待了他跟他的伴侶。
他也是這時候才見到了柳衡山的“夫人”。
柳衡山上學的時候,風流花心的名聲就遠近皆知,不知道養(yǎng)活了多少羅塞爾星的花邊小報。
但他已婚的事情卻悄無聲息,顧謹亦也是從謝淮舟那兒聽到的。
柳衡山?jīng)]有娶任何一任戀人,而是娶了柳家管家的兒子,兩個人也算青梅竹馬。
顧謹亦看了看坐在柳衡山旁邊的青年,他記得這人叫文默,也就讀于蘭德學院。
在學校的時候,文默就一直跟在柳衡山身邊,像一個安分守時的影子,照料著柳衡山的一切。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歡柳衡山。
唯獨柳衡山自己,視而不見。
可誰能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這兩人還是在一起了。
因為謝淮舟還沒解除易感期,柳衡山跟文默留下看望的禮物后,沒待多久就走了。
在文默離開的時候,顧謹亦不經(jīng)意看見了他的后頸,清楚地看見文默也沒有被標記。
他心里有種短暫的驚訝。
他跟謝淮舟只是表面伴侶,沒標記自然是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