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亦這一頓飯吃得一點也不無聊,聽謝柯講了不少謝淮舟上學時候的事情。
他眉飛色舞地揭自家堂哥老底:“你別看我哥這張棺材臉,上學時候可是很受歡迎的,為了爭他畢業(yè)舞伴的位置,他們系的oga就差打起來了。而且我哥可不僅招oga,他們那屆還有個alpha喜歡他,虎背熊腰的,還去我哥宿舍堵他,要當他男朋友?!?/p>
謝淮舟終于聽不下去了,在桌子下踩了謝柯一腳,冷冷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p>
謝柯嗷得一嗓子,“哥我剛定做的手工皮鞋,你干嘛呢?”
顧謹亦憋著笑地看了黑臉的謝淮舟一眼,又小聲問謝柯:“那后來呢,那個alpha怎么樣了?”
謝柯坐得離謝淮舟更遠了一點。
“后來被我哥揍了一頓就老實了,而且我哥也沒選任何人當畢業(yè)舞伴,就自己一個人去參加了?!?/p>
說完這話,謝柯又看了看顧謹亦美得不太真實的臉,也不奇怪他哥為什么偏偏對這人動心了。
他想了想,見謝淮舟沒有揍他的意思,又跟顧謹亦說道:“我偷偷跟你說,我哥其實這么多年都沒戀愛過,跟苦行僧似的,守身如玉?!?/p>
謝淮舟這次是真的想揍人了。
他放下了刀叉,語氣平平地叫了一聲:“謝柯?!?/p>
謝柯背后的汗毛頓時一個激靈,從小被謝淮舟揍出來的本能讓他迅速閉嘴,安靜如雞地吃飯。
謝淮舟這才滿意了。
他看了顧謹亦一眼,見顧謹亦憋著笑看他,心里又一點別扭的郁悶。
他問顧謹亦:“你呢,畢業(yè)舞伴是誰,楚覓云嗎?”
他也是自找苦吃,明知道顧謹亦身邊除了楚覓云不會再有別人,卻還要問。
顧謹亦因為轉了專業(yè),23歲才大學畢業(yè),而在他畢業(yè)前,他已經(jīng)嫁給了楚覓云。
不想顧謹亦臉上的笑意卻淡了點。
“我也沒有畢業(yè)舞伴,”他故作輕松道,“我翹掉畢會舞會喝酒去了,第二天早上才被楚覓云扛回來?!?/p>
謝柯震驚了,他還以為顧謹亦一看就是那種乖巧安分的好學生。
他給顧謹亦比了個拇指:“嫂子,夠野,畢業(yè)儀式都翹?!?/p>
顧謹亦只是笑笑。
他本來也以為自己會很期待畢業(yè)舞會,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卻想起某個曾經(jīng)答應他,會來參加他畢業(yè)儀式與他一起共舞的人。
他知道那個人再也不會來了。
所以他連畢業(yè)儀式都不想要了,一個人買了一扎啤酒,坐在星光黯淡的露臺上喝得酩酊大醉。
結果第二天他就發(fā)燒了,被楚覓云大罵一場拖去醫(yī)院,徹底沒參加任何畢業(yè)儀式。
如今再想起這出荒誕鬧劇,顧謹亦已經(jīng)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