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二話不說就牽著幾人的韁繩往岸邊的一處稅卡哨站里走,亞特揮手制止了羅恩和馬修幾人拔劍的沖動,這里可不是勃艮第。
普羅旺斯士兵倒也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們只是將幾人帶到哨卡前一張長條木桌前,交給了一個稅吏模樣的男人。
這個稅吏三十上下,左手斷指,面帶創(chuàng)傷,像是軍中退下的軍官,稅吏頭也不抬拿著鵝毛筆蘸了琉璃瓶中的碳汁,“姓名?來自哪里?經(jīng)商或是旅行?有無攜帶商貨?價值多少?”
“亞特伍德威爾斯,來自勃艮第伯國,旅行,沒有攜帶貨物?!眮喬卮藭r已經(jīng)脫離倫巴第,沒有必要再隱瞞身份。
稅吏顯然并沒有聽說過亞特其人,只是抬頭瞥了一眼亞特身后的馬匹和護衛(wèi),“這么大陣仗就為了跑到南方旅行?先生,按照規(guī)制我需要盤查您的行囊,請諒解?!?/p>
亞特聳了聳肩,讓開了道路。
稅吏說完朝一旁幾個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們走到幾匹馬前,羅恩幾人瞪著眼恨恨地讓開,盯著士兵盤查。
幾個士兵翻出了亞特購買的那些書籍,拿到了稅吏面前。
“先生,您不是說沒有攜帶商貨嗎?這是什么?”
亞特有些啞然,“這~教產(chǎn)和書籍向來不征關稅商稅,你不知道?”
稅吏摳了摳腦門,指著身后哨塔圍墻上的一張羊皮紙告示,“您說的是幾年前,現(xiàn)在除非是神職人員親自押送的教產(chǎn),其余的一律抽稅,不過稅額低些罷了,五十稅一,其他普通貨物是三十稅一,南貨香料等物十稅一?!?/p>
看來普羅旺斯確實已經(jīng)因為戰(zhàn)亂窮瘋了,這樣的稅賦已經(jīng)近乎瘋狂。
稅吏看出了亞特眼中的不可思議,“先生,我們這里不算重稅,如今西部邊境稅賦比我們這邊重一倍有余。倫巴第人搶了我們太多東西,我們必須靠商稅挽回戰(zhàn)損?!?/p>
“我們認識貝里昂子爵!我家老爺是貝里昂子爵的朋友,也是勃艮第伯國邊疆子爵。”羅恩聽見如此高昂的稅賦,忍不住搬出了貝里昂子爵的旗幟和亞特的貴族身份,通常而言這樣的身份還是有作用的。
稅吏先是一驚,然后又恢復鎮(zhèn)定,先是連忙起身向亞特鞠躬致敬,然后讓一旁的幾個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對不起子爵大人,您應該事先表明你的身份,勃艮第是普羅旺斯的友邦,我們待友邦貴族如同自己的貴族?!闭f著又向亞特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行了,那我可以離開了嗎?”亞特也無意為難這些盡職盡責的邊境稅吏。
“對不起子爵大人,除非您有宮廷的特權赦令或是領主貝里昂子爵的手令,否則按法令和我們的估價,您需要繳納三十五普羅旺斯涅爾的商稅,另外五個人和六匹馬需要繳納十五普羅旺斯涅爾的入境稅?!边@個稅吏一臉的鐵面無私
“等見到了貝里昂大人您可得和他說說,讓他的收取的這些稅賦全都退給您?!绷_恩還在為那筆巨額的國境稅心痛不已,這都快趕上他半年的軍餉了。
“行了,見到貝里昂子爵再說吧,我操心的可不僅僅是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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