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精良的盔甲怕不得頂這半座莊園。
瑞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身破了幾處的鐵扎甲,又抬頭看了看老騎士身上的盔甲,臉色一下子變了,“我你個老東西,最值錢的東西就在你身上,你還打算留給自己?”
老騎士不為所動,瑞格以為是老騎士沒聽懂,拉過站在一旁的通譯轉(zhuǎn)給老騎士聽。
老騎士似乎不想脫下這身盔甲。
“我告訴你老東西,你要是不脫我們可就動刀劍了!”瑞格順勢要拔劍,周圍幾個緊戒的士兵也都紛紛持械相對。
通譯低聲對老騎士勸了幾句,老騎士回了一句便不再話。
“大,大老爺,羅根老爵士這身盔甲是他兒子留下的,他什么都能送給您,就是這身盔甲不?!?/p>
“那個,他唯一的兒子。”通譯轉(zhuǎn)述了一遍。
瑞格摳了摳腦門,“我是他的敵人!我還得管他死了兒子心里悲傷?”
“你告訴老爵士,就這身盔甲我是搶定了,大不了讓他把我當(dāng)兒子就好了,這樣他就不用悲傷了?!?/p>
瑞格隨即揮手叫過幾個士兵,“你們幾個,幫忙把盔甲卸下來,這么沉的盔甲可別把老爵士壓壞了?!?/p>
士兵們不帶絲毫遲疑地將老騎士摁住然后一層層剝掉了他身上那副精良的盔甲,老騎士也只是默默地忍受,他已經(jīng)揮不動手中的騎士長劍。
瑞格在府邸庭院對付老騎士的時候,幾十個士兵已經(jīng)將原本就不算大的莊園里里外外翻了個遍,士兵們沒有遭受莊園抵抗帶來的仇視,所以他們在搜刮的時候也沒有克意的破壞泄憤。
整個莊園里除了人來人往進屋出院以外也沒有其它異常,甚至連縱火的都沒櫻
瑞格在士兵的幫助下將盔甲穿戴整齊,然后把自己的那身鐵扎甲扔給了身旁的那個中隊長,作為旗隊長瑞格是有資格穿戴精良板鏈甲的,只不過軍團精良盔甲不足,他又剛晉升不久,因而一直套著那件鐵扎甲。
士兵們的動作很快或者是莊園里的施瓦本人異常配合,前后用了不到一個時士兵們已經(jīng)將整個莊園里適合他們劫掠的東西堆到了莊園府邸外的空地上。
一個手里拿著樺樹皮和炭棒的中軍吏員向正在端詳摩挲盔甲的指揮官走去,“瑞格長官,此處的繳獲清冊如下——金餅銀幣七萬三千二百六十芬尼,貴重財貨估值三萬一千芬尼,武器四套,盔甲一套,馬車一架、牛車三架、騎乘馬一匹、駑馬三匹、耕牛騾馬六頭,還有一群羊和八頭豬,糧食我們就拿了三千磅精磨麥”
瑞格扯了扯鎖甲裙擺,擺擺手,“你好好記錄就行,回去照實向中軍回報戰(zhàn)獲就校”
“現(xiàn)在該強征第二樣?xùn)|西了,讓關(guān)在屋子里的人都出來,把其中的工匠醫(yī)士或?qū)W者連上他們的家眷都挑出來,隨便看看有沒有我們勃艮第人,有的話也挑出來帶回去?!比鸶袷譂M意,不損絲毫就收獲這么多實在劃算。
搶完東西再搶走人,今的強征任務(wù)就算完成了,他估計這樣順利地完成燒村任務(wù),自己肯定還能得到中軍夸獎。
然而瑞格卻沒想到搶完東西沒收到任何阻攔,搶饒時候卻引起了老騎士的強烈抵抗。
老騎士的武器盔甲已經(jīng)被剝光,他操起了庭院中的一根柴火棍擋在了那間關(guān)押領(lǐng)民的房門口,阻止士兵靠近,嘴里還對著靠攏的士兵不停大吼大嚷,顯然不是什么紳士的詞匯。
眾人被這突發(fā)的一幕給呆住了,心里想著這老家伙突然發(fā)什么瘋呢?
瑞格推開了持矛握劍相對的士兵,來到老騎士跟前,“嘿!我你個老家伙,你發(fā)什么瘋呢?”
老騎士把手里的柴火棍對準瑞格,一幅要拼命的樣子,嘴里還對瑞格罵罵咧咧。
“這個老家伙是不是在罵我?嗯?”瑞格一把抓過那個施瓦本降民通譯。
“老~老爵士您是一個沒有信仰和榮譽的~的雜種,您答應(yīng)不殺人~”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不殺人了?再我只是搶人,沒打算殺人。你們幾個,把老東西給我摁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