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齊向店家要了一壺?zé)岵韬螅瑔问种庠谀咀郎?,握拳說道:“西遷之路艱難重重,還有燕軍圍追堵截,從鄴城到壺關(guān)的那一段路,到處都是尸橫遍野,在下慶幸當(dāng)初沒有跟著去,”
凌晨聽的來了興趣,雙手搭在桌子上望著呂齊問道:“可是我聽說,西遷是朝廷下旨的,不去的人都會受到懲罰,你是怎么從晉陽軍手里跑出來的?又是怎么躲過燕軍來到這里的?”
呂齊嘿嘿一笑,并沒有正面回答凌晨:“羊有羊的活法,狼有狼的活法,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待宰羔羊,自然是練得一雙好腿,只要我存心想溜,就沒有人抓得到?!?/p>
“呂兄此番話……怎么有點像草原上的俗語?”
咽下一口熱茶,讓身子暖和點了以后,呂齊這才不管不忙的解釋道:“我是幽州人,我們那兒離草原近,時常跟他們打交道,一來二去也受到點影響,不足為奇?!?/p>
厚立蟹??!
幽州人??
京爺……昂不對,這會還不是。
哎不不不,那也不對啊!幽州不是應(yīng)開疆的老巢嗎?
“呂兄,你是幽州人,不應(yīng)該好好輔佐燕…陛下嗎?你那個時候跑到鄴城干什么?”
凌晨的話直接把這位話癆給干沉默了,低下頭不停的喝茶,凌晨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這家伙,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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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鄉(xiāng)遇故識
“呂兄,你不會是……對陛下有意見吧?”
呂齊的手明顯一顫,茶杯里的熱水冒著熱氣,蕩出一小圈漣漪。
“凌兄休要胡言污蔑!在下有幸能與陛下同出一府,何其榮幸!怎會有謀逆之心?!”
真的嗎?我不信。
“那你這是……”
看到凌晨盯著自己滿是泥漿的鞋子,呂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捏著茶杯不語。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肚子里憋了一堆話想說,卻因為某種原因說不出口。
“我記得凌兄好像是……潁川府的鄉(xiāng)軍團練吧?”
“對?!?/p>
“那你又是因何到此?據(jù)我所知,潁川鄉(xiāng)軍這會可正在跟燕軍交戰(zhàn)。而且我還聽說,十幾天前,潁川剛剛殲滅了鬼方部的游騎?!?/p>
凌晨笑嘻嘻的望著呂齊問道:“嗯,是有這么回事,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呂齊斜瞄著凌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道:“凌兄,以你的身份,喬裝打扮來到這里,應(yīng)該只有兩種解釋……”
“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