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話?賢妹是意姐姐妯娌,又是兩位妹妹兄嫂,妾身只恐不能盡心陪侍,豈敢相疏?”
“哈哈哈~若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青檸也跟著凌晨學精了,夫唱婦隨,主打一個件件有回應。
文初之所以這么謙遜的禮待凌晨夫婦,都是文夫人給指點的。
想想也是,對于這個流落在外吃盡苦頭的兒子,作父母的心里多少都有些愧疚,肯定會照顧著點。
文夫人告訴他,在這汴京城中,有三個人必須要去拜訪,而且要執(zhí)恭禮。
杜宣自不必說,文訓集團的二號人物,吏部天官,還是軍中出身。不認識他,只能說明你對組織部一無所知。
還有一個是中書門下的左仆射周行舟。這老哥平時雖然十分低調,卻也是一位潛伏在海底的深淵巨獸,因為他還有個十分特殊的身份——
文訓的小舅子,文夫人的親弟弟,文家四兄妹的親舅舅。
遲鈍
仿佛就是尋常百姓人家。
而這位神秘侯爺一見面就給自己拉了坨大的,嚇了他一跳,差點以為要被碰瓷訛上了……
這里唯一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就只有臨潁侯的夫人。
青檸走出房間后,文初坐在了凌晨旁邊的椅子上,望著室內溫馨簡單的家居陳設和屋外陽光明媚的花園苗圃,被整的有些不會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恍惚了一會,他這才轉過彎來,笑著和凌晨扯起了蛋。
“在下聽說凌兄曾兩度救得父親性命,更是在群狼環(huán)伺中保下大哥和登哥,武藝超群,世所罕見。今日前來,既是一表身為人子的謝意,也是想得見高顏,能夠攀交?!?/p>
凌晨聽后笑了笑,擺著手說道:
“嗐~世人常道我兩度扶危主,卻不知是為了一念答……太尉,當初我不過是個營后小卒,身卑位低。是太尉不嫌棄我出身寒微,提拔重用,后來更是引為子侄。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本該如此,何言相謝~”
哦~
文初聽得頻頻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
可那也不對啊……武藝高強的部下比比皆是,肯為父親以身擋劍的親衛(wèi)也不在少數,是什么讓母親覺得眼前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年輕人,能夠和杜尚書、舅舅比肩的?
“在下聽說凌兄以前是潁川府的鄉(xiāng)軍團練,那一定參加過當年的趙世中圍攻汴京城的守城戰(zhàn)吧?”
“嗯,是的,當時我差點就被嚇尿了。我就是靠著妻兄鄉(xiāng)軍校尉的身份混了個官職,從來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打仗。那段時間我天天躲在家里,用枕頭蒙著腦袋瑟瑟發(fā)抖。那可是十四萬反賊,十四萬??!唉……”
“……”
文初已經能想象到畫面了。
“那……那戰(zhàn)后又因何辭官歸野呢?汴京城盛傳凌兄清傲,不與人交。在下冒昧一問,凌兄勿要見怪,不知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