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對方卻不管不顧,鼻涕眼淚都滴落下來,拉成絲了都……
馮延見狀,就起身準(zhǔn)備離開了,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種情況下他繼續(xù)待著有失身份,也不好待。
老上司都起來了,張承和凌晨立刻也跟著站了起來。
聶孝義見到兵部尚書和京兆尹、殿帥同時起身,心中一驚,連忙跑過來拱著手賠禮道:“家有逆子,失禮無狀,叫幾位大人見笑了?!?/p>
馮延擺手說道:“無妨,本官也是前來吊謁老同僚,順便閑坐歇息。朝中事務(wù)頗多,不便久待,你且住,不必相送。”
聶孝義連忙恭恭敬敬的說道:“自然是國事要緊,尚書大人請~”
客套完后,三人一起走出正屋,穿過院子來到了聶府大門前。
馮延和張承各自和凌晨道別,鉆進了護衛(wèi)隨從層層保護的轎子中,凌晨立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目送著他們遠去。
“我們也……”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跟解二也離開時,突然語氣一頓。
因為他看的一群眼瞅著就不像正經(jīng)人的家伙停在了聶府門前。這幫人挎刀騎馬,各個神色桀驁,言談笑鬧,行為舉止頗為放蕩。
在剛剛?cè)ナ懒死先说恼T前嘻嘻哈哈,這特么能是好人?
凌晨背起雙手,就這么立在石獅子旁,看著領(lǐng)頭的那個錦衣少年握著馬鞭,領(lǐng)著四個隨從說說笑笑的進入了聶府。
老聶這輩子真的不容易啊,常言道:一了百了;有詩云:死去元知萬事空。
估計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都死了,還能有一劫。
凌晨抬動腳步跟了進去,解二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幫不速之客,祭拜的時候輕率敷衍,彎腰鞠躬的時候都沒有低頭,總是帶著一股輕浮的笑容,尤其是領(lǐng)頭的那個年輕人,插香的時候竟然用單手。
“聶縣伯,令尊去世,晚輩深覺哀痛,希望你也能節(jié)哀順變。”年輕人背著手打量著靈堂里的布置,一顆腦袋一上一下的晃著,惹的屋內(nèi)賓客紛紛側(cè)目怒視。
聶孝義也皺起了眉頭,冷哼道:“足下是何人?能撥冗前來祭奠家父,老夫感激不盡,可若是趁機尋釁滋事,可別怪老夫掃地失禮了!”
年輕人絲毫不在意,輕蔑的歪著頭看了看眼前的聶孝義后,又將目光看向了趴在靈柩上痛苦的聶游之。
“令郎以這座府邸房、地契為抵押,在我這里記了兩千兩紋銀,這是字據(jù),還請聶縣伯過目?!?/p>
什么?!
聶孝義滿臉震驚的看著對方遞過來的字據(jù),顫抖著雙手握住,一行一行的看完,頓時仰面朝天。要不是二兒子及時上前托住,怕是要直接倒地不起。
“逆子?。。?!”
整個靈堂頓時亂作一團,許昌縣伯揮舞著一道靈幡追著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大兒子抽打,二兒子面色焦急的阻攔。五個不速之客立在中央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毫不在意甚至還有點看戲的意思。
賓客們更是滿臉抓馬,女人們哭的聲音更大了,亂作一團。
馬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