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登傷的比文若輕,卻“哎呦哎呦”的哼個不停,看不慣的凌晨踢了一腳他的屁股,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能不能男人點?誰讓你剛才在里面放飛自我的?虛了吧?”
韓登咧著嘴想說些什么,可又無言以對,也不太好反駁凌晨。
十八具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周圍,他殺了兩個,文若殺了五個,剩下的都是凌晨殺的。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傷。
只有在砍賊人時不小心扭了一下腳腕,有點不太舒服,僅此而已。
就在他們包扎好傷口休息的時候,遠處路口響起了馬蹄聲,何關(guān)一身甲胄,手持長柄大刀策馬而來,身后全是親衛(wèi)營的士兵,將一輛馬車拱衛(wèi)在中間。
車停在教坊司門口后,隨行士兵揭開簾子,扶著從車廂里面出來的文訓走下馬車。
文訓先是看了一眼他們?nèi)齻€,見他們都沒有受太重的傷后,這才望向一地尸體。
“一個不留?!?/p>
“是!”
文訓一聲令下,周圍的士兵們列隊手持兵器沖進了教坊司里,里面立刻就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鋪天蓋地的慘叫聲。凌晨本想著開口勸一下,但當他看到文訓深沉的目光后,還是被迫止住了嘴。
老頭真生氣了。
“回府?!?/p>
文若明顯也跟凌晨一樣于心不忍,可父親軍令已經(jīng)下了,覆水難收,只能輕嘆一口氣,郁悶的起身。
被安排進文府別院后,凌晨坐在木頭浴桶里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臭汗和血跡后,就安安心心的躺下了。至于是誰派來的殺手,凌晨毫無興趣,老文一定會原模原樣、甚至是百倍奉還的。
襲擊人家的下一代家主、接班人,在任何時代,任何勢力,任何文明都是不可饒恕的。更不要說還想借刀殺人,栽贓嫁禍。
還挑在人家大壽的日子。
這屬于是把梁子往死了結(jié),不考慮解的那種。
而如今的大周,早已是千瘡百孔,風雨飄搖。前有農(nóng)民起義,后有藩鎮(zhèn)叛亂,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草原南下。更不要說還有連年征戰(zhàn)導致的民不聊生、國庫空虛。
如今統(tǒng)治者內(nèi)部還有野心家試圖將局勢攪的更亂,從而渾水摸魚,把混亂作為自己上升的階梯。
凌晨躺在床上,靜靜的望著房頂。
就連身份尊貴的文若和韓登都會有殺身之禍,那像他這樣的小角色又該如何在亂世中自處?那些比他更弱小的人呢?
動耳神功再強,也不可能在遍地狼煙中百分百護佑好青檸,更何況,就連他自己也不是無敵的。
看來,要想真正安穩(wěn)平靜的生活下去,唯有以殺止殺,結(jié)束戰(zhàn)亂。
肅清萬里,總齊八荒,籠絡(luò)人心,一統(tǒng)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