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被阿依審的有點尷尬,確實是他,給祁梅兒和段音一連抄了四首傳唱千年的宋詞,又寫歌又寫詞又拉票,還讓老文隱晦的站臺,才把阿依的奪魁希望給澆滅了。
說起來,此情此景,倒像是阿依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被凌晨半道截了發(fā)給祁梅兒和段音?,F(xiàn)在苦主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醉,小嘴撅起委屈的不像樣子,讓凌晨有股強烈的負罪感,良心深受道德上的譴責。
沒有凌晨的話,阿依的花魁夢想還真不遙遠,畢竟那會她已經(jīng)
尷尬至極
那位藍衣公子全程聽完后,看向凌晨的目光更加熱烈了,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
“阿依!你醉了,不要再胡說了,我們該回去了?!?/p>
“妙姐姐”雖然沒有參加過長安奪魁,也因為身份地位的關系不清楚凌晨的身份。但花魁的背后金主,能是小人物?對方絕對不是她和阿依能惹得起的。
“我沒醉!”
阿依掙脫開“妙姐姐”的拉摟,身形不穩(wěn)的站了起來,握著嵌了寶石的銀壺給“妙姐姐”滿上,指著酒杯很霸氣的說道:“喝!”
話剛說完,她就想繼續(xù)坐下喝,結果因為醉酒干擾了感知,一個坐空,跌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
“妙姐姐”頗為無奈的彎下腰將她重新扶了起來,阿依的發(fā)絲都凌亂了,整個人茫然的看著桌子上的酒菜,仿佛不認識了一般。
好不容易安穩(wěn)的坐下后,她小嘴一撇,雙手合十向著凌晨輕輕揮道:
“官人~求求你,不要再打壓我了好不好?我……你就讓我當一屆花魁,就一屆!就一屆我就能回家了……
我真的……好想家鄉(xiāng)的人,想我的爹爹、娘親和弟弟妹妹?。∥蚁牖丶摇邸?/p>
哎西八……
凌晨縮著脖子坐在桌子上,很久沒有這種手足無措、無地自容的感覺了。
好像我犯下過~某一種~~不能原諒的錯誤~
“哎,兩位姑娘,你們是青樓的吧?你們要多少錢?盡管說來!哥哥給你們贖身,帶你們回家~”就在這時,那兩個西域男子其中之一開口了。
阿依迷迷糊糊的循著聲音轉頭看向那兩人,一見是西域人,頓時就笑魘如花:
“好呀~我…我們就在柳南坊的松竹樓里,我……我叫阿依,求求你們,帶我回家吧,回去后……嗝~回去后,我會讓爹娘好好款待感謝你們的!真的!”
那倆人對視一眼,十分猥瑣的笑了:“款待就不必了,只要回去的路上你伺候好我們哥倆就行了,我們要是滿意了,分文不要你的!”
此言一出,阿依朦朧的醉眼立刻就清醒了幾分,眉頭緊皺。她身旁的“妙姐姐”更是俏臉慍怒,不滿的對那二人斥責道:
“請官人自重!阿依還是個小姑娘,我們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的!”
那兩人聽后又是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什么清倌人,別給自己立牌坊了,賣就是賣,說的那么清新脫俗做什么?無非是銀子沒給到位而已,你就直說,要多少才能跟我們兄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