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疙瘩寶放在桌子上后,凌晨一腳踢走啰里啰嗦的店家,偷偷豎起耳朵,聽她們在說什么。
“妙姐姐,我好想……我好想家??!”
那位叫“妙姐姐”的女子拿起手絹輕輕擦了擦阿依眼角的淚水,伸出手將她摟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邊哄著她,一邊偷偷看向其他幾桌客人,生怕阿依的哭聲和醉話影響到別人。
那三個中原公子倒沒受什么影響,一直在小聲交談著事情。另外一桌四個西域大漢也只是詫異的看了她們一眼,隨后也就吃自己的飯去了,并沒有一直盯著。
大家都很忙。
但是,剩下那桌的兩個西域中年人,卻笑著朝阿依揚(yáng)下巴,饒有興趣的直勾勾盯著兩位姑娘,眼中的淫邪怎么也藏不住。
凌晨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就應(yīng)該聽店家的,不要走進(jìn)這扇門,這特么就是個是非之地?。?/p>
倒不是他怕,他需要怕誰?
只是萬一一會要是起了沖突,他出不出手?
出手的話,青檸還在坐月子呢,大舅哥要是知道了,估計就算明知不敵,也要跟這個負(fù)心漢拼個你死我活了。
不出手,選擇作壁上觀,那更不是他的性格。
雖說凌晨上次也在大庭廣眾之下救過魏嫻,但那次是因為他對魏嫻沒有一絲男女之情,純粹是為了打擊不法、殲滅罪惡,特魯…咳咳,只是為了做好人好事。
但阿依明顯不同,至少他心里清楚不同。
自己心里有鬼,自然就沒法坦坦蕩蕩的了,總覺得怪怪的。
只能祈禱那兩個色狼不要膽大包天到光天化日之下對阿依和那位妙姐姐動手動腳了,再說這里還有這么多人……
就在凌晨觀察著場中局勢,內(nèi)心唱了好幾出大戲的時侯,突然察覺有一道目光向自己投來。
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隱隱有電光“滋滋”作響。
那三個中原服飾的公子哥其中之一,正在用平靜的目光望著凌晨,緩緩打量著他和他的疙瘩寶。
凌晨也微微皺眉,仔細(xì)觀察著對方的容貌,暫時忘記了阿依姑娘和那倆色狼的存在。
這名年輕男子,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笑意淡淡,眸深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