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會意,越過謝榮和凌晨,三兩步就走到床邊,伸手一把抓住路令和的肩膀就要往起來提。誰知路令和竟然劇烈掙扎著反抗了起來,并且高聲叫道:“實不可行!待我……”
“廢什么話?!給老子起……呃……哎?”
下一刻,屋子里頓時沉寂了下來,侯明抓著路令和的手猛然一松,無語的抽回來后,不著痕跡的在胯骨處的衣服上搓了搓,一臉嫌棄。
被子被掀飛的路令和臉色漲紅,尷尬、屈辱、委屈的表情不停的在臉上變幻。
他的垂衫系在腰帶上,里面的長褲褪到膝蓋以下,不著寸縷,枕頭底下壓著的精裝版《扶桑藝妓深田醬》厚訂春宮圖也露了出來……
又一位可憐的機長起飛失敗了。
這并不好笑。
“都……都說了不方便,什么事不能容我起來再……”
凌晨和謝榮對視一眼,雙雙抿嘴無語,默契的從號子里走了出來。侯明皺著眉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委屈至極的路令和后,咬著牙一陣惡寒,也趕緊抬腿跟了出去。
站在牢門外面,三個大男人都有些尷尬,最終還是凌晨心胸坦蕩,率先開口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謝公,此人的底細查問出來了嗎?”
“啊……”謝榮被這么一問,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
“此人是冀州府人氏,早年經(jīng)商積累了一些家資。當年臨漳之戰(zhàn)前夕,他帶著家人仆從、金銀細軟來到汴京落腳,從此便一直居住在城中,多年來并無異常舉動,也沒有結(jié)交高門公卿的痕跡。”
嗯?
臨漳之戰(zhàn)?
那是文訓率領(lǐng)中原聯(lián)軍和剛剛戰(zhàn)勝了孫芝的應開疆、草原三部聯(lián)軍決戰(zhàn)的時候啊……
那一戰(zhàn),直接奠定了文訓北方霸主的政治地位,為大鄭立國建立了事實上的基礎(chǔ)。
圍繞著先周首都鄴城,當時天下三個最有實力的節(jié)度使你來我往、前仆后繼,爭奪周家的遺產(chǎn)。
說起來也是搞笑,晉王孫芝最先拿下鄴城,卻被打的落荒而逃;應開疆費盡心思操作拉滿,最后卻做了打工人,讓文訓摘了桃子。
真是讓人笑掉大……
哎……
等等??!
凌晨面色猛的一變,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位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故人面容??!
那個人,十分清楚自己的戰(zhàn)場殺敵能力;身份尊貴、完全有能力和威望調(diào)動死士為他做事;而且他也有攪亂大鄭現(xiàn)有的穩(wěn)定局勢、從而渾水摸魚、火中取栗的動機。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應該恨透了文訓。
先周高宗皇帝的親弟弟、先周哀宗皇帝的親叔叔、被凌晨從安慶府強行解救回來的神秘人趙遠、在晉陽代表周廷禪讓于孫芝后就下落不明、從此杳無音訊的宗室重臣、大周梁王——
周元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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