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榮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和藹和客氣,微睜著瞇瞇眼冷冷的看向凌晨。對方私自闖進(jìn)陛下的絕密間諜機(jī)構(gòu),態(tài)度還如此乖張,已有取死之道!
哪怕他是當(dāng)今陛下的救命恩人,哪怕他是權(quán)勢滔天的朝廷重臣,那也不行!
這關(guān)系著一個王朝的權(quán)力命脈,觸之即死。
“郡公何時來的?可有陛下旨意?”
“有一會了,謝公先坐,坐下說”
凌晨和藹的伸手示意謝榮落座,有那么一瞬間,謝榮差點都要以為對方才是皇城使了……
“如無旨意,可別怪老夫不講往日情面,差人拿你了”
見謝榮如此冷血無情,深感受傷的凌晨頓時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這是干嘛呀,咱倆都十幾年的交情了,跟我還官腔官調(diào)的……
見謝榮仍舊盯著自己,下巴卻扭向門外,明顯是真打算喊人了。凌晨連忙挺直身子伸出手制止道:“哎哎哎,謝公莫惱……罷了罷了,不開玩笑了,真有事要找你?!?/p>
謝榮這才止住了喊人進(jìn)來的趨勢,但藏在袖子的握著刀柄的手依舊沒有松開——
“郡公不請自來,擅入皇城司重地,還翻閱衙門卷宗,如果不能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
凌晨聽的不禁一陣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跟丫廢話客套了,張口說道:
“把你們對李開云李大人,唐秉聞唐大人,還有那個什么……簡……簡什么來著,就那個樞密副使,把他們的所有黑料都拿給我看看。
包括他們最近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吃的是米還是面,睡的是第幾房小妾,統(tǒng)統(tǒng)都拿給我?!?/p>
謝榮緩緩挪動腳步來到書案面前,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你還沒有回答老夫的問題?!?/p>
“我記得謝公是……先周至元四年進(jìn)入文府的吧?那會兒還沒我呢。彼時謝公才六歲,便已經(jīng)侍奉在陛下左右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幾十年,一甲子匆匆晃過。
這些年謝公執(zhí)掌府中事物,深得陛下信任倚重。跟您相比,我為陛下做的那點微末事跡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