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學(xué)了文科,就很難再去思索理科的那些思維和邏輯;學(xué)了理科,又很難去理解文科的感受和情懷。每個人的喜好跟興趣都不一樣,所以側(cè)重點也不同。
但也有一些天生牛而逼之的人,他們對任何事物都有著很濃的探索欲和求知欲,干一行行一行,剛剛都行。
比如文訓(xùn),比如文若,比如安容。
文訓(xùn)和文若父子倆遠在天邊,看不見摸不著,所以烏古完全不用擔(dān)心。
但安容距離自己只有四五米遠,還握著兩個籃球那么大的銅錘交叉在身前向自己行禮,給人的感覺好像輕飄飄的。因為安容面色如常,看起來毫不費力。
烏古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保齡球那么大的狼牙錘,emm……
也沒人提醒我說他跟其他三個都部署不一樣,真的會武藝啊!
慣性思維害死人吶……
其實阻卜汗國的情報部門已經(jīng)在盡可能的收集有關(guān)大鄭君臣的情報了,但是由于時間久遠和安容作為降將一直以來低調(diào)行事的原因,導(dǎo)致他們查到的都是大鄭開國之后的只紙片章。
別說他們了,就算在大鄭,安容跟殿前司步軍都指揮使劉青山曾經(jīng)是軍中同袍、一起提著刀跟草原人對砍的過往是鮮為人知的。
他們,是從基層一路砍上去的。
盡管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退意,但眼下箭在弦上,已經(jīng)不得不發(fā)了。
挑戰(zhàn)是自己主動發(fā)起的,兩邊無數(shù)雙眼睛都看著呢,戰(zhàn)敗總好過臨陣脫逃。再說了,雖然他這套行頭看起來很猛,但萬一是唬人的呢?
烏古也朝著安容不情愿的點了點頭,自從做了大汗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對人禮貌過了。但今天他回應(yīng)了安容的行禮,或許是出于本能,想用自己可接受范圍內(nèi)的禮儀向?qū)Ψ绞竞?,從心理上弱化敵意,暗示對方下手輕點。
“大汗,請指教。”
安容行完禮后,臉上的敬意消失不見,將雙臂展開斜向馬背兩側(cè),握住手腕那么粗的錘柄,巨大的黃錘上螺紋密布,還有分布規(guī)則、間距一樣凸起的小圓點。
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專門用來碎甲的,穿再厚的鎧甲估計都扛不住,而且使用之人的力氣一定很大,很大很大!
烏古暗暗咽了咽口水后,目光漸漸變得狠厲起來。你的錘看起來很重,可我的錘也未必就輕了,你真要有那么能打,早就名揚天下了,怎么會一直默默無聞?
“來!”
烏古雙腿一夾馬肚,馬兒立刻便竄了出去!他兩只手高舉著手中的狼錘,三兩下奔至安容身前,用盡全力一錘砸下!這一錘勢大力沉、又快又猛,安容不接也得接!否則就算他躲得過、他坐下的馬兒就得被砸成一灘!
“鐺??!嗡嗡嗡嗡~~~~”
“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