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內(nèi)攻克堡壘?”打開密信后的保羅嘴里默念?!斑@可如何是好~”
看著領(lǐng)兵子爵一臉憂愁,正侍立一旁的心腹騎士急忙上前詢問,“子爵大人,是不是宮廷來信了?”
保羅隨手將密信遞給了騎士。
“十日內(nèi)攻克堡壘?這~”騎士發(fā)出了同樣的感慨。之所以如此,源于倫巴第軍隊攻打谷口駐軍連連受挫,連敵人的皮毛都未曾傷到。
“看來公爵大人是鐵了心要將山谷劃入倫巴第的版圖?!北A_情緒低落,對宮廷所做的決定頭疼不已。
本以為憑借自己的五百鐵軍,拿下一個小小的山谷易如反掌,卻不曾想,光是谷口這處小小的堡壘就已經(jīng)死傷數(shù)十人。接連進攻了五六次,硬是找不到突破口。
“子爵大人,宮廷那群整日只知道紙上談兵的家伙根本不清楚這里的情況,如果聽命于他們,恐怕我們所有人都~”
“住口!”保羅轉(zhuǎn)身喝止了騎士,“你可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子爵大人,我~”騎士仍為宮廷的命令為保羅鳴不平。
“行了,這些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要是傳了出去,連我都保不住你?!?/p>
“是,子爵大人?!彬T士四下望了一眼,低頭答道。
保羅在帳中來回走動,思索著破敵之策。近幾日,倫巴第軍隊將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但結(jié)果只有一個——匆匆退兵。由于谷口道路狹窄,攻城器械根本無法展開。此外,堡壘墻上只能搭建一副登城梯,靠近堡壘的地方一次最多只能站立五六個人。倫巴第軍隊就以這種添油戰(zhàn)術(shù)不間斷進攻,收效甚微。到現(xiàn)在為止,因道路狹窄被同伴擠進激流中的幾個倫巴第士兵還生死不明。
反觀堡壘一側(cè)的駐軍,憑借堅固異常條石結(jié)構(gòu)的外墻據(jù)險抵抗,只需要七八個人便可以輕松守住上面。攻打了許久,堡壘駐軍也只是兩個士兵受了箭傷,但并不致命。
幾次進攻堡壘無效后,保羅還試圖從山谷兩側(cè)繞到敵人后方偷襲。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兩側(cè)密林看著不難通過,實際上里面多是懸崖斷壁,山澗溪流遍布,地勢復(fù)雜,而且山中毒蛇猛獸不時出沒,根本無法以奇襲取勝。
硬的不行,這位腦子靈活的領(lǐng)兵子爵又試圖通過金錢收買駐軍士兵。沒想到敵人二話不說,直接讓弓箭手放箭。前去交涉的倫巴第軍官值只得悻悻而歸。
接下來的幾天,倫巴第人與谷口堡壘駐軍持續(xù)對峙。但不同于武力對抗,倫巴第人開始在谷口堡壘一箭之地處用勃艮第語大聲叫罵,各種污言穢語輪番上陣,想以此激怒守軍,讓他們出來決戰(zhàn)……
“你們這群膽小鬼,有本事別龜縮在堡壘里面,走出來和我們光明正大地戰(zhàn)斗一場~”
“你們這群雜碎,根本就不配與我們交手……”
…………
……“這群雜種,罵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正午,半躺在堡壘內(nèi)側(cè)小屋里木板上的伯里翻來覆去,被外面?zhèn)惏偷谌说慕辛R聲吵得睡不著覺。伯里起身來到另一側(cè)床上的漢斯身邊,推了推同樣睜著眼發(fā)呆的漢斯。
“漢斯,要不你去跟科林長官說說,讓我?guī)讉€人出去教訓(xùn)一下整日在外面叫罵的那些雜種?!?/p>
漢斯一把推開伯里搭在自己身上的手,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科林長官一再交代,任憑敵人怎么挑釁,都不能出去迎戰(zhàn)。你呀,就老老實實呆在這里吧,別又出去惹什么了亂子。不然,你就等著伯爵大人的處罰吧~”
漢斯輕嘆一聲,為自己此前被亞特罰餉一年并降職一事后悔不已。
“這~算了算了,不去了?!辈镎f罷又爬到自己床上躺了下來,裹著氈毯睡下。
一連幾天,駐守堡壘的士兵也不見倫巴第人再來攻打。漸漸地,叫罵聲也由一天五六次變成了一天兩次。最后,前來挑釁的倫巴第士兵干脆坐在樹下乘涼喝酒賭豆,時間一到便全部撤回。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不在堡壘駐軍身上。
雖說不見敵人有任何動作,駐軍士兵每日仍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絲毫不敢松懈,謹防倫巴第人突然殺個回馬槍。輪值的軍官士兵都駐守在堡壘營房中,一旦敵人來攻,立即組織防御。
正當倫巴第公爵期待著前方傳來好消息之時,卻等來了施瓦本公爵的特使……
…………
“……施瓦本特使?他又來干什么!”一大早,傳令兵來報,施瓦本公爵特使請求拜見。倫巴第公爵聽后睡眼惺忪地問道。
“公爵大人,施瓦本特使說是為了上次的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