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開始吧?!笨茽柲獙⒛迷谑种械哪菑堁蚱ぜ埧戳艘谎郏S后又扔到一邊。“據(jù)說,士兵中有人在議論,說我們之所以不出兵攻打索倫堡,是因為國君大人被倫巴第奸細所傷,生死不明~”
這句話猶如一把突然抵在大廳內(nèi)軍官們脖子上的一把利劍,讓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
科爾莫年近四十,身姿挺拔且體格強壯,灰白的發(fā)際線下有幾道深深的皺紋。眼角的那幾道傷疤是他歷次征戰(zhàn)留下的“榮耀”,這些疤痕也讓他的雙眼時刻透出一絲兇狠。
一身鎖子甲在燭光的照射下閃著金色的光芒,隆起的護臂讓投射在他身后那面墻上的黑影更顯高大。
科爾莫的聲音不大,但渾厚的嗓音卻讓這幾句話多了幾分威嚴。
當科爾莫話音剛落,軍官們便低下了頭顱,不敢應(yīng)答。
“看來,確實是有人在軍中散布國君身亡的消息~”科爾莫一邊把玩手中的那柄短刀,一邊語氣平靜地說道。
關(guān)于此謠言,其實這幾日早已在軍官們口中傳開。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當日,弗蘭德遇刺一幕雖被大霧掩蓋,卻還是被不少眼尖的士兵看到。但鑒于大戰(zhàn)在急,沒人將此事放在心上。
戰(zhàn)后,勝利的喜悅一掃戰(zhàn)前數(shù)日被圍困的陰霾。再加上追擊殘敵,從敵人身上搜刮戰(zhàn)利品,讓禁衛(wèi)軍團的士兵們忙得不可開交,便早就將此前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再加上中軍指揮營帳下達了嚴厲的軍令——凡是造謠生事者,當即斬殺。
就這樣,弗蘭德遇刺一事的消息便沒有傳開。
但自從禁衛(wèi)軍團南下駐扎此地后,一連幾日不見弗蘭德的身影,又尚未得到中軍指揮營帳的命令。閑下來的士兵們便開始議論紛紛,認為大軍遲遲不南下攻占索倫堡,定是中軍指揮營帳出了問題。這時,想起幾日前看見弗蘭德被刺一幕的士兵對身邊的同伴說了此事。不久后,軍中便開始流傳國君弗蘭德遇刺一事。
即便各連隊長曾經(jīng)三令五申,禁止造謠生事,無事生非。但保不齊有那么幾個在好奇心驅(qū)使下不長記性的家伙閑來無事聚在一起閑聊此事。
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事很快便傳到了軍團長科莫爾這里。
作為禁衛(wèi)軍團核心人物之一,他定然不會允許這類動搖軍心的傳言在士兵中間散播。
于是,便有了這次連隊長以上級別參加的軍議。
“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科莫爾大吼一聲,將手中的短刀順勢插進了桌面。
這一舉動嚇壞了在場的軍官們,一個個紛紛抬起頭來,面向科莫爾。
科莫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起身,繞到弓弩連隊長身后,輕拍了一下這個家伙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聽說是你手下的一個弓弩手管不住嘴,壞了規(guī)矩~”
“軍團長!軍團長大人請息怒~”說話間,弓弩連隊長已經(jīng)半跪在地,俯首彎腰。隨著身體的抖動,臉上的冷汗也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來人!”
科莫爾大喊一聲。大廳內(nèi)隨即進來兩個披甲執(zhí)械的侍衛(wèi)。
“把這個家伙給我?guī)氯兰涌垂?罰沒三個月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