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斗是我們預備團南下倫巴第的第一戰(zhàn),首戰(zhàn)即決戰(zhàn)!”
波河平原往北半日路程的一座駐軍營寨里,湖泊地預備團團長奧博特慷慨激昂,文采飛揚,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作為跟隨亞特多年的老兵油子,對他來說,戰(zhàn)前動員早已諳熟于心。這不,剛接到伯爵衛(wèi)隊帶來的前線調(diào)令,不到一頓飯的功夫,預備團旗隊長級別以上的軍官便匆忙地從各自駐地趕來。
前些時日,預備團早已在南關軍堡前與瓦德伯雷的精銳私兵交過手。雖說預備團的士兵戰(zhàn)場經(jīng)驗并不豐富,個人戰(zhàn)技在整個威爾斯軍團基本墊底。但不管怎么說,馱馬騾子拉出去轉悠了一圈,總比一直關在馬廄里強。
可剛高興沒幾天,這群打了雞血的新生力量來到南陸便做起了維持占領區(qū)治安和鎮(zhèn)壓叛亂的活計,只能眼看著兄弟部隊繼續(xù)南下喝酒吃肉,一個個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但這突來的調(diào)令打破了眾軍官縈繞在頭頂多日的陰霾。
奧博特抹了抹嘴角胡須上的唾沫,眼睛掃視了一圈眾人,繼續(xù)道:“你們可得給我聽好了,這一仗要是打不出我們預備團的氣勢來,可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營帳中眾人面面相覷,但掩飾不了臉上流露出的極度興奮。
“平日里也就算了,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我們即將面對的是那群殺人不眨眼的倫巴第雜種,而且敵人是重裝騎兵,各位切不可大意。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砍掉了腦袋,那你們的妻子將會變成寡婦,孩子將會失去父親……”
“怎么樣,現(xiàn)在有人退出還來得及,畢竟已經(jīng)被我們踩在腳下的土地還需要自己人來維持治安?!眾W博特左手握著劍柄,從左至右掃視了一遍面前的一眾心腹,注視著手下軍官面部的任何細微變化。
“誓死效忠伯爵大人!”
“踏平倫巴第!”
眾將異口同聲。
“好!這才是威爾斯軍團士兵該有的樣子”
奧博特嚴肅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喜色。
正在這時,營帳門簾被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拉開。
“稟報奧博特大人,軍團輜重部長派人前來,說有一批重要物資需要您親自驗收?!?/p>
“輜重部長”奧博特自言自語了一句?!半y不成……快!馬上帶我去見他?!彪S即,奧博特推開面前圍成一圈的軍官,身上的板甲碰撞和著軍靴踩踏的聲音一路帶到了軍寨大門口……
…………
幾天前,就在倫巴第公爵攻克拉瓦提城并解圍桑蒂亞城外雇傭兵糧草危機后,便北上與另外五百雇傭騎兵會合圍獵宮廷禁衛(wèi)軍團,期望一舉踏平這群北方山里來的野蠻人。
原本亞特期望奧多和安格斯率領的威爾斯軍團可以在桑蒂亞城牽制住敵軍主力(主要是那一千騎兵),沒曾想,嗅到危險的傭兵團竟派出五百騎兵沖破了安格斯在桑蒂亞城外圍的屏障,直面浩浩蕩蕩南下的禁衛(wèi)軍團。
壞事成雙,在倫巴第遭遇普羅旺斯公國與山地邦聯(lián)和威爾斯軍團的三面夾擊下,倫巴第公爵快刀斬亂麻,風馳電掣般地率領五百鐵騎回援,先捶打拉瓦提,收拾手下那些廢物留下的爛攤子。隨即火速北上與五百雇傭兵團騎兵圍獵南下軍隊。誓言要用弗蘭德和亞特那個雜種的頭顱告訴西邊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和北邊那群不知死活的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