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張弓搭箭的士兵急忙朝下面喊話,做出隨時要放箭的架勢,身旁的同伴也并未按照規(guī)定敲響警鐘,而是朝堡墻內大喊了幾聲,叫來數(shù)十個身穿半身板甲的精銳戰(zhàn)兵。
一個身披兜帽的男子氣沖沖地走上前去,對著墻上的人大喊:“站在你面前的是公爵大人,還不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堡墻上的士兵們一聽,頓時哈哈大笑,片刻前的緊張氣氛煙消云散。
“看看你們這一身流民乞丐的模樣,別以為騎著幾匹牙都快掉完了的騾子就把自己當作騎兵。就你們這個鬼樣子,還敢冒充我家公爵大人。趕快滾開,不然老爺我要你們的狗命!”
“你~你們~”
站在墻下喊話的男子被氣得咬牙切齒,當即拔劍指向堡墻上方,怒氣沖沖地吼道:“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馬上叫雷澤子爵出城迎接公爵大人,若再敢怠慢,你們的腦袋難保!”
“哈哈哈……”
又是一陣無情的嘲笑。
“看不出,你這個賤民還有點見識,竟然認識我家子爵大人。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法蘭西的國王!”
“哈哈哈……”
“我們都是國王,你們這群賤民還不趕緊下跪行禮!”
話音剛落,一支輕箭不偏不倚地釘在了喊話男子的腳掌。撲通一聲,腳下吃痛的男子跪倒在地。
“啊,我的腳……”
“快,把他拉回來,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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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地戰(zhàn)事開始,硝煙尚未波及到這個邊境要塞。比起最先遭受敵人馬蹄踐踏的土地,他在這里的日子簡直可以用“逍遙”二字來形容。
作為軍堡地位最高的軍事指揮官,他在這里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除了從宮廷調撥的軍資中咬下一塊肉,這些年來,他從往來商販的身上也揩下了不少油水。甚至是過往的流民乞丐也得留下嘴里的一口糧食,作為過路費。
今天又是個不錯的日子。
前幾日雷澤子爵收到宮廷首相密信,宮廷派送的給養(yǎng)今天送達。除了必要的糧草輜重外,還額外調撥了一批守城軍資。目前西線防線壓力越來越大,宮廷方面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普羅旺斯與勃艮第合兵,倫巴第不得不重新調整原有的防線。再加上東北部山匪肆虐,軍堡作為米蘭最后一道防線,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多時,雷澤子爵便來到堡門前,下馬后慢悠悠地朝堡墻方向走去。
此時,幾個守城士兵圍在一起,還在談論昨夜的敵情……
咳咳……
聽到咳嗽聲,正在興頭上的幾個靠在墻角陰涼處的士兵趕緊站了起來。
“昨夜可有異常”
這時,昨晚一箭射中城外流民腳掌的士兵趕緊上前一步,“稟報子爵大人,昨夜有十來個流民打著公爵大人的旗號想進城,被我們用弓箭給打發(fā)走了?!?/p>
“什么,打著公爵大人旗號”雷澤子爵摸了摸下巴的胡須,略一思索,問道:“對方可有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