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名字嗎?”
利昂德突然臉上突然淺笑了一下,但瞬間又恢復了平靜,“羅恩爵士,殺人的劍不該有名字?!?/p>
“哦”羅恩還以為利昂德會給自己的配劍取一個響亮得名字。
“那我該如何感謝您?”羅恩不認為自己可以占便宜。
“下次拿它打敗我?!?/p>
利昂德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亞特,“亞特男爵,我家伯爵邀請您到他的公事房中閑談?!?/p>
這才是利昂德的真實來意。
“請你轉(zhuǎn)告伯爵大人,我稍后就到?!?/p>
利昂德再次朝亞特和羅恩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離開。
“羅恩,看來不用讓工坊專門打制配劍了。”
暮色降臨,隆夏城一派安寧祥和。
伯爵府邸二樓公事房,推開兩扇沉重的橡木大門,首先見到的便是一顆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尖長獠牙的棕熊頭顱掛在一張長條公事桌后方的墻壁上,熊頭下的公事桌應(yīng)該是紫杉木打制而成,寬大的公事桌上只有一只鐵箱、一套鵝毛筆和墨水盒外加一盞燭臺,桌子正中擺著一本厚厚的圣經(jīng)。
公事房的左側(cè)是一面嵌有壁爐的紅磚墻,墻上掛了一些狼皮、熊皮和鹿角等物右側(cè)的墻根是一個掛著油光程亮全身板甲的盔甲架,一排武器架靠墻而立,武器架上靠著短矛、長斧、nn箭矢等武器,右側(cè)墻下放了幾張靠椅,顯然是給訪客準備下的。公事房的地面鋪了一層雕花的羊毛毯。
亞特沒進過弗蘭德的臥房,但他猜測這里也應(yīng)該算得上是整個伯爵府邸中比較奢華的一間。
仆人將亞特引進房間,在靠墻處一張靠椅上坐下,道:“亞特男爵,伯爵剛剛?cè)I寨處理急事,請您稍候片刻。”然后給靠椅旁木杯中斟了半杯葡萄酒。
亞特點頭端坐在靠椅上靜靜地等候。
這一“稍候”讓亞特在公事房中稍候了整整一個小時,期間沒有任何人進來給亞特打招呼。
亞特不知道弗蘭德是真的在處理緊急軍務(wù)還是有意“擱置考驗”自己,反正也無事,他索性閉目養(yǎng)神靜靜地思考今晚可能出現(xiàn)的對話
咯吱!
公事房的大門被推開,弗蘭德匆匆忙忙的走進了公事房。
“亞特堂弟,讓你久等了,剛才去軍營處置了一點小事。”弗蘭德疾步經(jīng)過亞特身邊,來到武器架旁拿起了一塊擦劍的亞麻布,將滿手黏糊糊的血跡擦干。
亞特起身朝弗蘭德行了一禮,看見他的胸口和裙甲上全是飛濺的血跡。
“弗蘭德堂兄,您這是?”
弗蘭德將沾滿血漬的亞麻布扔到了劍架上,指著裙甲上的血跡,毫不在意地答道“這個呀?這是我軍中一個小雜種的血,他因為一個營妓而攛掇士兵嘩變,被我親自用短刀割下了頭顱。這些家伙,只要不打仗就開始給我惹事了。”弗蘭德的語氣就像剛剛出門踩了一只螞蟻一樣冷漠。
亞特內(nèi)心有些微動,但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淡定,也就像聽人提到無意間踩死一只螞蟻一般。
弗蘭德盯著亞特的臉看了足足一瞬,然后笑著繞過長桌走到了自己的公事桌后面坐下。
“亞特,昂利德送給羅恩爵士的配劍他還滿意吧?”
“多謝弗蘭德堂兄的良苦用心,本來羅恩還是沮喪,得到昂利德爵士的配劍后他十分激動,我對此向您表示最衷心的感謝?!眮喬卦缇椭滥鞘歉ヌm德收買人心的小手段。
“弗蘭德堂兄,我想您深夜召我覲見不是為了一柄騎士劍的事吧?”亞特先發(fā)聲。
弗蘭德笑了一聲,然后表情旋即嚴肅了下來:“亞特,你已經(jīng)知道了于格家族的歷史淵源,想必也知道我對勃艮第伯國的繼承權(quá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