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軍指揮官放下了一句狠話,拖著還在顫動的重劍,一腳踢開了兩個倒地扭打的軍官,徑直走到了廢墟外。
那位站在廢墟角落始終一言未發(fā)的年長的隨軍顧問環(huán)視了一圈眾軍官,搖著頭跟上了西軍指揮官的步伐
“你們懶鬼幾個跟緊步伐,別掉隊了。如今可不是什么平靜的時日,雖說我們這兒離戰(zhàn)區(qū)還有一段距離,可真就說不準什么時候東軍就打過來了?!?/p>
貝桑松北三日路程的黑鐵堡外,四個巡邏的城堡守軍在一個小軍官的率領下朝北邊巡視,東西之間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響,作為貝桑松北方重要防御要塞的黑鐵堡雖然還未變成戰(zhàn)區(qū),但當?shù)伛v軍卻越發(fā)感到危機臨近,所以巡邏的隊伍也走得更遠。
巡邏隊伍前方有一片低矮的山丘,爬山那座山丘就是一望無垠的荒原,巡邏隊每次都會爬上山丘頂部朝四周看上一眼然后就返程了事交差。
快要爬上了山丘頂,小軍官駐腳歇了一口氣,取下腰間酒囊灌了一口劣質的啤酒,一口酒水下肚,小軍官的興致被勾起,他一邊賣力地往上爬,一邊哼唱著ydàng的鄉(xiāng)間小調(diào)想著回城后得去找座“高山”爬爬。
越往上爬小軍官的速度越慢,他那顆胖乎乎圓滾滾的頭顱一點點出現(xiàn)在山丘另一側的視線中。
“姑娘的嘴唇像火焰,點燃了我干枯的心。我掀起姑娘的長擺裙,摸進了姑娘的——”
歌聲戛然而止。
“隊長大人,摸進了姑娘的什么?您繼續(xù)唱呀!”小軍官身后跟著的士兵還在打節(jié)拍,催促小軍官繼續(xù)淫唱。
“隊長大人?隊長大人!怎么不繼續(xù)走了?”
士兵抬頭看了一眼釘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小軍官,繞過往上爬了半步——
巡邏士兵頭皮一麻,“我的上帝呀~”
“我的上帝呀,腿都已經(jīng)走斷了。”
“上帝也不能替你走路,你再不跟上就等著后陣的督戰(zhàn)隊抬著你的尸體行軍,督戰(zhàn)隊那幫家伙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仆從兵?!?/p>
黑鐵堡北方一英里半的山丘線另一側,一支千人以上規(guī)模的軍隊正極速朝黑鐵堡開進。
這支軍隊領頭騎著高大戰(zhàn)馬被百人衛(wèi)隊護衛(wèi)的正是隆夏軍團指揮官、勃艮第公國隆夏領主、勃艮第伯國儲君弗蘭德奧托。
弗蘭德親率隆夏軍團最精銳的一千傭兵和五百仆從兵,繞著勃艮第公國與伯國的邊境線整整進行了一個月的長途行軍。
勃艮第公國雖然與勃艮第伯國是宗主關系,但邊界不會對軍隊開放,而弗蘭德作為勃艮第公國的領主在公國領域行軍既不會受公國限制也不必擔心勃艮第伯國的阻攔,加之隆夏軍團行軍隱蔽,直到抵達了勃艮第伯國北方中城黑鐵堡也無人知曉。
當然沿途的村莊聚落和大小軍堡都被弗蘭德下令“封口”,否則大軍南下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黑鐵堡。
弗蘭德抬手示意大軍停止前進,然后提了提韁繩領著貼身侍衛(wèi)和幾個軍團副官驅馬從北側緩坡爬上了那片山丘頂。
幾具黑鐵堡守軍巡邏士兵的尸體躺在山丘另一側,剛剛撲殺完巡邏兵的隆夏軍團前哨隊正在尸體上摸索搜刮。
一個副官端坐馬背,抬手指著南邊那座落日余暉下還冒屢屢爐煙的城堡,“侯爵大人,前方不到兩英里就是黑鐵堡,城堡守軍僅有一百七十人。我們的人已經(jīng)喬裝混進了城中,只要大軍一到他們就會從城內(nèi)暴起接應。”
“克里提,在我恢復侯爵位之前,你們還是應該叫我伯爵大人?!备ヌm德立刻糾正了副官克里提稱謂上的瑕疵,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
“是,伯爵大人。我是是不是趁著守軍未及反應迅速發(fā)起攻擊?”這位名叫克里提伊卡的子爵副官請示到。
弗蘭德抬頭看了一眼天際,夏日天黑較晚,隆夏軍團還有不少時間可以行動。
“傳令軍團快速沖鋒,趁著守未沒來得及布防立刻攻下黑鐵堡?!?/p>
弗蘭德立刻補充了一句,“傳令士兵,破城之后不準任何人搶掠殺戮城中鐵匠鋪和工匠。這些可是比黃金還寶貴的東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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