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倫巴第人來得太快,位于禁衛(wèi)軍團防線中間的某個部位因為未知原因尚未合攏,這給了倫巴敵人可乘之機……
“敵襲!敵襲!”
禁衛(wèi)軍團戰(zhàn)場前哨突破濃霧回到己方陣地,穿透了右臂肩胛骨的箭矢被殷紅的鮮血染紅,隨著噗通一聲,前哨一頭栽倒在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撐起半邊身體,試圖朝己方陣營爬去。
但為時已晚,剎那間,穿過濃霧的倫巴第騎兵仿若來自地獄的死侍,無情的馬蹄將前哨的背骨踩得稀爛,后續(xù)跟上來的戰(zhàn)馬將他徹底淹沒在揚起的塵土里。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馬蹄飛快,利劍高舉,還未及反應(yīng)的禁衛(wèi)軍團外圍士兵成了騎兵的活靶子。飛出的箭矢精準的插進了他們的后背、大腿、脖子。翻滾、倒地、爬行,拼盡最后一絲力氣也難逃死亡的命運。驚恐、無助、尖叫,彌漫了整個戰(zhàn)場~
薄霧漸散,但來自地獄的騎士在繚繞的煙霧中不斷涌現(xiàn)。手持利劍斧錘,高舉旌旗,嘶吼吶喊,揮舞砍殺……
“快!堵上缺口,堵上缺口!”
匆忙逃回的禁衛(wèi)軍團團長聲嘶力竭,命令屬下堵上剩余的那處缺口。
但為時已晚。
搶先一步?jīng)_殺過來的倫巴第騎兵正試圖擴大缺口,以期沖破敵陣,打亂對手部署。
“快,重甲步兵補上,盾牌掩護,長矛出擊,殺!”
“殺!”
剛一接戰(zhàn),雙方的戰(zhàn)斗便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按照事先配置,處于前線的禁衛(wèi)軍團騎兵本應(yīng)與敵接戰(zhàn),但無奈戰(zhàn)線過長,缺口處的十余騎兵很快便只剩五騎拼死抵抗。也許是低估了倫巴第騎兵的實力,也許是戰(zhàn)事太過突然,禁衛(wèi)軍團的五名騎兵很快也敗下陣來,兩死三傷。
眼看己方不敵,敵人攻勢也越來越猛,負責此段的防御的旗隊長立即調(diào)來二十余重甲步兵,配以長矛巨盾,試圖阻止倫巴第人的攻勢。
即將打開的缺口讓倫巴第人異常興奮,再次加大了進攻的力度,同時朝兩翼襲擾,試圖迷惑對手,減輕正面進攻的壓力。
“都給我頂住,絕對不能讓這群雜種沖進來!殺呀,伙計們!”
正在組織進攻的旗隊長怒吼一聲,舉起長劍,身先士卒,朝已經(jīng)殺紅眼的倫巴第騎兵沖殺過去。一個高位劈砍,被倫巴第騎兵順勢擋開。前刺,斜插,揮砍,未傷對手分毫。看著眼前這個包得像鐵桶一樣又身形高大的家伙,旗隊長無可奈何,轉(zhuǎn)而決定對戰(zhàn)馬下手。用力頂開了騎兵一記重重的劈砍后,旗隊長一個轉(zhuǎn)身,雙手握劍,活生生將劍刃插進了戰(zhàn)馬的右眼。
緊接著,吃痛的戰(zhàn)馬一聲嘶鳴哀嚎,揚起前蹄,將馬背上那個家伙重重摔倒在地。正當騎兵搖頭晃腦地起身之時,冰冷的長劍劃開了他的脖子,沸騰的鮮血四處噴濺……
就這樣,雙方勢如水火,在這個不足五十步寬的缺口處展開了拉鋸戰(zhàn)。人越聚越多,倒地的尸體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鼻塌臉陷,利刃劃破的傷口依舊流淌著血水。
深淺不一的血液將枯黃的野草染成紅色,深陷的泥坑里還有未浸入土層的猩紅,倒地的尸體開始爬滿尋著血腥味而來的蚊蟲。
空氣里彌漫著惡臭,充斥著刀劍斧錘劈砍的刺耳聲,碰撞的火星四處飛濺,燃燒的木樁冒出陣陣青煙……
這一天,此地,注定會成為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