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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百鐵甲洪流一出巷道,便毫不猶豫地分流,沿著不同的石階,如同逆流的黑色瀑布,向著南城墻上方發(fā)起了堅決的反擊!
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將占領城墻的敵軍趕下去,重新奪回這條生命的防線!
城上城下,雙方之間的精銳對決,已然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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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墻之上,此刻早已徹底化為血腥的煉獄。威爾斯軍團四個連隊的精銳以及傭兵軍團的那些嗜血猛獸仍在與那些做著捶死掙扎的守軍進行著慘烈的廝殺。
連隊長科林一馬當先,如同旋風般超過前面的戰(zhàn)兵,他側身躲過一個身穿皮甲的“護城軍”士兵慌亂刺來的短劍,右腳猛地一個凌厲的側踹,狠狠地踢在了對方的膝窩上!那士兵慘叫一聲,膝關節(jié)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瞬間跪倒在地。
科林甚至沒有多看一眼,手中長劍順勢一個精準的直刺,冰冷的劍尖瞬間穿透了另一名正舉刀砍來的守軍棉甲,沒入其胸腔,那個倒霉的家伙身體一僵,眼中生機迅速消散。
科林猛地拔出長劍,劍身帶出一蓬溫熱的鮮血,濺在他早已被血污覆蓋的胸甲上。
不遠處,韋茲的戰(zhàn)斗方式則更加狂暴。他左手舉盾硬生生撞開一把劈來的戰(zhàn)斧,右手的長劍借著沖勢自下而上猛地一撩,直接將對手持斧的手臂齊肘斬斷!
在對方發(fā)出凄厲慘叫的同時,韋茲已經(jīng)棄劍,巨大的左手握拳,套著鐵手套的拳頭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另一個試圖偷襲的士兵面門上!
咔嚓!
一聲骨裂的脆響傳出,那士兵的鼻梁瞬間塌陷,牙齒混合著鮮血從嘴里噴出,一聲沒吭就仰面昏死了過去。韋茲朝他的面門補了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脖子,隨即彎腰撿起長劍,再次撲向下一個目標。
第三連隊長漢斯則顯得更為冷靜和狡猾。他并不與力量占優(yōu)的敵人硬拼,而是利用城墻上的尸體和障礙物靈活移動。
當一個重甲騎士怒吼著向他沖來時,漢斯假意后退,卻突然用劍尖挑起地上一件燃燒的皮甲向前拋去!那騎士下意識地舉劍格擋,就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漢斯如同鬼魅般矮身貼近,手中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從騎士腋下鎧甲的縫隙中插了進去,猛地一絞!騎士發(fā)出痛苦的悶哼,動作僵硬地倒下。
“永別了,伙計!”漢斯說罷拔出匕首,勒住騎士的頭顱,緩緩割開了他的喉嚨。一股暖流順著騎士的胸甲緩緩流淌……
漢斯身后幾步之遙,旗隊長伯里已經(jīng)殺得渾身是血,如同從地獄歸來的魔神。
眼看著一個倫巴第騎士帶著幾個士兵加速撤退,試圖逃離。伯里怒吼一聲,根本無視兩個“護城軍”士兵手里的短矛刺向他胸前厚重的板甲,直接踩著堆積的尸體猛沖了過去!
那騎士舉劍格擋之際,因伯里的力量太大,只聽“鐺”地一聲巨響,騎士的長劍被硬生生砍斷!
伯里揮去的力量不減,順勢劈入了騎士的脖頸,這個家伙拔出長劍,伸出沾滿血污的雙手,一把抓住那還在抽搐的騎士的胸甲帶,怒吼著將他整個人高高舉起,然后奮力朝著內(nèi)墻下方——那些正沿著石階瘋狂向上涌來的米蘭“鐵壁”精銳——狠狠砸了下去!
砰!!
這顆“人體炮彈”呼嘯著落下,正好砸在密集的隊形中,頓時引起一片驚呼和混亂,至少四個正在沿著臺階仰沖的重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砸得骨斷筋折,滾落下去。
就在這時,剛剛用劍柄打暈敵兵的連隊副長班格達喘著粗氣,下意識地朝城墻外瞥了一眼,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