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聽到謝閆塵用“再加百分之十謝氏股份”留蘇婉清不離婚時,他藏在口袋里的手悄悄攥緊,指節(jié)都泛了白。
同為男人,他太清楚了,這哪里是給股份,分明是謝閆塵不愿離婚的借口。
他想起昨晚帶蘇婉清離開時,和謝閆塵對視的那一眼。
對方眼里的不甘心與嫉妒,藏都藏不住。
或許連謝閆塵自己都沒察覺,他對蘇婉清早不是“習(xí)慣”,而是實打?qū)嵉恼加杏?/p>
而占有欲的源頭,從來都是喜歡,就像他對蘇婉清一樣。
嘴角的笑意快繃不住時,許江低頭恰好看見自己的鞋帶散了,連忙蹲下身去系。
脆弱的鞋帶被他攥在手里,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其扯斷,幸好鞋質(zhì)量好,才沒被他“折騰”壞。
“許江?”
蘇婉清見他蹲了半天,鞋帶還沒系好,忽然想起他小時候的模樣,那時候許江總不會系鞋帶,干脆連帶鞋帶的鞋子都不穿。
她沒多想,只當(dāng)他現(xiàn)在還沒學(xué)會,便也蹲下身,自然地接過他手里的鞋帶,指尖輕輕一繞一拉,很快系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她抬起頭,眼里盛著笑意,像落了滿眸的星光:“好啦!”
許江瞬間看愣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臉上,纖長的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那抹笑比天邊的朝陽還要耀眼。
他喉結(jié)不自覺滾了滾,還沒回神,就感覺頭頂落下一抹溫柔的觸感。
蘇婉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語氣像哄小孩似的:
“咱們許江還是不會系鞋帶呀?下次別穿這種鞋了,要是沒人在身邊,你可怎么辦?”
這話像根小刺,輕輕扎在許江心上。
他猛地站起身,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急:“我會系!”
臉色算不上好看。
他多想告訴蘇婉清,別再把他當(dāng)?shù)艿芰?,可他不敢?/p>
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才剛緩和,他怕話說得太急,反倒把她嚇跑。
他太了解蘇婉清的性子了,平時平靜又淡漠,除了工作和謝閆塵現(xiàn)在還有一個謝可欣,很少對別的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