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兩步,蘇婉清便兜頭撞上了迎面而來的謝閆塵。
他依舊穿著那件剪裁筆挺的黑色西裝,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間價值不菲的腕表。
手里提著只燙金刺繡的絲絨袋,一看便知是精心挑選的禮物,透著股要去討好誰的意味。
他一雙清冷的眸子瞥見她,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她們剛才說的話,蘇婉清感覺他的眼中帶著一絲嘲諷。
那雙清冷的眸子掃過她時,不知是否聽見了方才的爭執(zhí),蘇婉清分明從那深不見底的眼底,捕捉到一絲淬著冰的嘲諷。
而咖啡店里的三人瞧見謝閆塵,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蜂擁著涌了出來。
“閆塵哥!”
蘇婉寧幾乎是撲過來的,快步上前便死死攥住他的胳膊。
她眼尾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鼻尖紅得像顆熟透的櫻桃,小巧的嘴唇緊抿著,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滾來滾去,長長的睫毛像被打濕的蝶翼,卻偏要咬著下唇強撐,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軟。
她不顧周遭投來的好奇目光,一頭扎進謝閆塵懷里,急切地尋求著庇護,那股受了天大委屈的勁兒,讓謝閆塵的身體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但他沒有推開她,只是將手里的絲絨袋遞給身后的王正真,順勢摟住她的腰,低頭時語氣柔得能擰出水來:“怎么了?誰欺負我們家阿寧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蘇婉清,那眼神里的責怪像針一樣,明晃晃地刺過來。
他甚至沒問發(fā)生了什么,便已不問青紅皂白地將罪責扣在了蘇婉清頭上。
蘇婉清該說的都已說盡,此刻只想盡快脫身,遠離這令人窒息的鬧劇。
她剛抬腳,便被藺詩和黃芝蘭一左一右攔住了去路。
“走什么走?”
藺詩伸手指著她,下巴揚得老高,“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跟謝總說一遍???”
黃芝蘭跟著冷笑:“就是!剛才跟我們逞威風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謝總一來就慫了?我看你那些話全是瞎編的吧!”
蘇婉清被夾在中間,臉頰泛起熱意,一半是羞赧,一半是難堪。
方才為了爭一口氣,她確實夸大了些事實。
尤其是關于她和謝閆塵之間那點早已名存實亡的“感情”。
雖說每月都有高定成衣往家里送,但那不過是謝家維持體面的傳統(tǒng),與謝閆塵半分關系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