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p>
蘇婉寧軟軟地應著。
他轉身要去沖藥:“先喝包感冒藥預防著,睡一覺就沒事了?!?/p>
蘇婉清正想開口,蘇婉寧已搶先拉住他的胳膊,腦袋在他袖子上輕輕蹭著,聲音甜得發(fā)膩:“藥好苦的,人家才不要喝呢“
謝閆塵屈指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堅定卻藏著縱容:“不行。乖乖喝了,我答應你一件事。“
蘇婉寧眼睛瞬間亮得像落了星光:“真的?什么事都可以?“
“自然。“
他被她逗笑,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蘇婉清站在一旁,看得清楚。
謝閆塵的溫柔從來都只為蘇婉寧而留。
她是他所有原則的例外,是他眼底唯一的光。
從前她不是沒偷偷想過,謝閆塵愛一個人時會是什么模樣。
可每次念頭剛冒頭,心底就會響起警告。
別想,不能想。
那幻想里藏著的,從來都是凌遲般的疼。
疼到她連想都不敢深想。
可現(xiàn)在,明明早上才在民政局領了離婚回執(zhí),此刻看著謝閆塵對另一個人展露毫無保留的溫柔,她的心還是像被投了石子的深潭,蕩開密密麻麻的澀。
她失望地垂下眼睫,指尖微微蜷起。
謝閆塵,大概是不會幫她了。
她其實不在乎那些錢,只是不甘心讓蘇國興那樣輕易得逞。
可到頭來,她終究什么都做不了。
蘇婉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認命的苦笑。
等謝閆塵和蘇婉寧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她才抬眼看向蘇國興。
對方臉上毫不掩飾的嘲諷像針一樣扎過來,仿佛在說她剛才的掙扎不過是場拙劣的鬧劇。
心口猛地一縮,她穩(wěn)住聲線:“合同我可以簽,但我有個條件?!?/p>
蘇國興見她終于“服軟“,立刻堆起得意的笑。
只要能讓她簽字,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他也先應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