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高不高,是一個十足的中年男人的長相,大腹便便,此刻發(fā)起怒來雙手插在自己都要看不見的腰上,像是一個煤氣罐在發(fā)火一般。
大家齊刷刷的目光射向了坐在最角落的蘇婉清。
“就是你?”
江經(jīng)理的食指幾乎要戳到蘇婉清臉上,“連同事情誼都不講?”
蘇婉寧像是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站了這么多人,抬起頭,只見她的兩只眼睛都已經(jīng)哭腫了,她一遍擦拭自己的眼淚一邊站起身來朝大家鞠了個躬,帶著濃濃鼻音道:
“對不起,是我太情緒化了,跟婉清姐沒關(guān)系,大家都回去工作吧,我沒事的?!?/p>
這話一出,大家看她的目光便更加帶著幾分憐憫。
江經(jīng)理原本心中還覺得這個人不抗壓,但見她長得清純動人,又引起了許江的注意,還這么通情達理,心中對她的印象便不停的往上拔。
“你瞧瞧人家,好心勸你你不聽,現(xiàn)在還要幫你說話,你看看這做人的差距!”
蘇婉清筆直地站著,臉上不見絲毫慌亂,語氣平靜無波:“我什么都沒說,她自己要哭,與我無關(guān)。”
江經(jīng)理原本見她長得漂亮,只想著二人互相道個歉就這么過去了,但現(xiàn)在見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當即猛的拔高的聲音:
“你是說她莫名其妙哭了?你騙鬼呢!”
“你是誰招進來的?實習(xí)期是吧?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好好道個歉,那這實習(xí)期你都別想通過,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咱們永方絕對不用這么不講道理不明事理的人!”
蘇婉寧一聽,眼中劃過一絲竊喜,今天還真是她的好運。
早上謝閆塵來見她,開會的時候又被許江看中,現(xiàn)在還帶著人來替她撐腰。
她強壓著嘴角的笑意,伸手輕輕拽了拽許江的西裝袖口,聲音嬌軟得能掐出水:
“許總,您別生氣,真的不用趕她走的,她能進永方肯定很不容易的?!?/p>
蘇婉清的目光看著蘇婉寧那只手正捏著許江挺括的西裝袖口,心中默數(shù)著“三,二,一?!?/p>
許江潔癖非常嚴重,最不喜歡有人觸碰他,尤其是蘇婉寧剛剛還擦了眼淚手都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