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地位最高的貴族和上帝的使者神甫,亞特和羅伯特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那個叫哈德夫的船長不茍言笑卻也不會連這種起碼的禮儀都不懂,他面見亞特和羅伯特神甫回到船上后就下令讓船員將一間稍微僻靜的雜物間騰空作為兩人單獨的艙房。
亞特端起一只酒杯遞給了坐在床邊祈禱念文的羅伯特神甫,問道:“羅伯特神甫,你是教會的人,你認為我們這次的事情能否全勝?”
羅伯特睜開了眼,“亞特大人,這件事一旦捅到宗教裁判所之后,迪安家族肯定是死定了。不過要想借機扳倒貝爾納伯爵就沒那么容易了。至始至終都是迪安家族的人在與阿薩辛聯(lián)絡,出資豢養(yǎng)他們的也是迪安家族,除了是在索恩城中之外并沒有直接的罪證指向貝爾納?!?/p>
“能讓迪安家族覆滅就夠了?!滨乒侵磳⒏矞纾瑏喬匮凵裰懈‖F(xiàn)一股濃濃的殺意。
十二月下旬,基督彌撒節(jié)來臨前,法蘭西王國國都巴黎城沉浸在一片熱鬧氛圍中,人們紛紛涌上街頭準備著節(jié)日所需的物品,辛苦了一年,也就在上帝的節(jié)日里能夠放下一年的疲憊享受難得的愜意。
雖然對于大多數(shù)平民而言所謂的節(jié)日也只是能吃上一小塊抹了蜂蜜的面包,咬上兩口沒有多少碎肉的骨頭,喝上一口劣質的啤酒,但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在塞納河與馬恩河交匯的一處叫沙朗通的貨物集散碼頭,兩輛雙駕四輪鑲鐵馬車正沿著碼頭通往巴黎市中心西堤島的寬闊馬車道緩緩行進。
兩輛四輪馬車上各有一架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兩個奄奄一息的家伙,定眼細看赫然是兩個被破布塞口的異教徒,第二架馬車里還有一個四肢束縛、破布塞嘴的家伙癱睡一團。
道路兩邊圍觀的人群紛紛發(fā)出了驚呼,圣戰(zhàn)剛剛結束,圣地被異教徒攻陷,那些從圣地幸存的戰(zhàn)士為了挽回英勇形象極盡吹噓異教徒的野蠻強橫,所以這些道聽途說的平民們看見兩個異教徒都紛紛退后避讓,膽子大些的就對著十字架上的兩個家伙指指點點。
馬車前面,一個身著長白衣、系著圣索、圣帶,披著十字褡的神甫手里舉著十字木架面色嚴峻地走在隊首;一個身穿鎖甲、外罩白色披風、腰挎騎士劍的貴族騎士模樣的青年男人跟著神甫身后,四個挎著短劍的青壯護衛(wèi)在馬車兩側。
隊伍沿著熱鬧非凡的河岸馬車道一路招搖過市,朝著巴黎中心西堤島的圣母院大教堂走去,那里居住著權力僅此于教皇的法蘭西宗主教,整個法蘭西帝國最權威的異端裁判所也設置在那座島上教堂中。
突然出現(xiàn)的隊伍緩緩行進了不到半英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巴黎城市衛(wèi)隊士兵就聞訊火速趕到這條街道上。
衛(wèi)隊攔在了隊伍前進的道路上,一個指揮官模樣的男人走出隊伍來到神甫面前止步看了幾眼馬車及十字架上的兩個異教徒,又看了幾眼馬車旁的護衛(wèi)和走在神甫后的貴族騎士模樣的男人,朝身著莊嚴祭服的神甫微微鞠躬行禮,問道:“尊敬的神甫,愿上帝祝福您。請問您是從哪里來?到巴黎城中有什么事?您身后的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神甫抬起頭,掀開了十字褡的兜帽,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答道:“我是來自勃艮第伯國貝桑松教區(qū)的神甫羅伯特瑞伯,我身后的這位是勃艮第伯國宮廷護衛(wèi)騎士、邊疆男爵亞特伍德威爾斯。我們受上帝的旨意,將這兩個異教徒連同那個背叛圣主的猶大押送到異端裁判所接受上帝的懲罰?!?/p>
羅伯特提高了聲調,“這兩個異教徒接受勃艮第伯國一個叫迪安的商人家族豢養(yǎng),并組建了一個名為“阿薩辛”的異教徒暗殺組織,企圖暗殺掉所有虔誠信奉上帝的貴族信徒”
“幸虧勇敢虔誠的圣徒戰(zhàn)士亞特男爵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帶著他手下的勇士殲滅了魔鬼”
羅伯特的聲音聲音越來越洪亮,圍攏過來的巴黎市民也越來越多,人們都驚呼。
衛(wèi)隊指揮官聽到“異端”字眼,知道事情太大,于是趕緊派人奔到巴黎西堤島圣母院大教堂。
不一會兒,一支隊伍在一位主教的率領下朝碼頭趕去
基督彌撒節(jié)前發(fā)生了這樣聳人聽聞的異端事件,不到半天時間巴黎城中就鬧得沸沸揚揚。
當然,這件沸沸揚揚的事情也與幾個突然出現(xiàn)在巴黎城中四處宣揚的外鄉(xiāng)人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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