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我臉頰的手指用力了些,微微發(fā)疼,我下意識皺起眉,聲音軟了點,卻還是帶著不安地喊了他的名字:“安念,你……要干嘛?”
他怔了一下,眼里忽然像是起了霧,原本清亮的眼神柔了下來。他的手也慢慢松開了,像是從一場無聲的對峙里敗下陣來。
“對不起,姐姐?!彼f。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怕嚇到我。那一刻,他真的像極了從前的顧安念,那個總是小心翼翼圍著我轉(zhuǎn)的弟弟。
我抿著唇,不知道說什么,眼神怯怯地落在他臉上,然后慢慢低了下去。
就在這時,操場方向傳來哨聲,尖銳、整齊,是集合的信號。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操場,又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安念,我該走了?!?/p>
他的眼神沒有離開過我,像是黏在我身上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往后退了一步,給他一個歉意的笑,轉(zhuǎn)身想離開。
可下一秒,他忽然上前一步,從背后抱住了我。
我一驚,身體僵住。
“顧安念?”我回頭,看向他,眼里的情緒還沒穩(wěn)定下來。
就在這時,他忽然湊近,趁我不注意,低頭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
他的牙齒沒用太大力,卻讓我一下紅了臉。
“你干嘛!”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聲音提高了點,耳尖滾燙。
他卻像做了什么惡作劇成功的小孩,松開嘴,放開我,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姐姐,我們這樣就扯平了?!?/p>
我還沒從那一口的震驚里緩過神來,他已經(jīng)把手里的雪糕往我懷里一塞:“下午我等你放學(xué)。”
話音落下,他一轉(zhuǎn)身,背影輕快地穿過圍墻旁的樹影,小跑著消失在拐角。
我還站在原地,手里捧著那根被他體溫捂熱了一點的雪糕,愣愣地看著他的方向,目光一動不動,直到他徹底消失。
過了好幾秒,我才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耳垂。
還有點熱,還有點麻,還有點……
我彎了彎嘴角,輕輕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原來,他還一直記恨著我啊。”
我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操場的方向。
集合了。
我猛地回神,抱著雪糕,踩著陽光和蟬鳴,小跑著離開那片樹影。
ps:落雨有話要說
可能之前說的一顆豬豬750字要食言了,落雨擠不出那么多的時間來更新《安念》
但落雨能更則更,有時間就寫一寫。
之前說半年寫完,現(xiàn)在看來好像要推遲到一年了。
慢慢看吧寶子們,落雨還活著就會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