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都沒有開口,靜靜欣賞這為數(shù)不多的景象。
想到外界如今的慘狀難免讓人唏噓。
微風吹落一片藥材花的花瓣,飄落在葉初身前。
他下意識抬手去接。
盯著那落花看了許久。
而后幽幽開口。
“木頭……你認為肆燼真的壞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了嗎?”
“為何這樣問?!毕陌膊幻靼姿麨槭裁赐蝗惶崞鹚翣a。
他們二人之間自然不必藏著掖著。
“有些疑問罷了?!?/p>
葉初轉(zhuǎn)身看向他。
眼眸對視的時候,葉初看到了答案。
“你也覺得沒有對吧?!?/p>
“……嗯?!毕陌驳痛瓜卵垌?,淡淡嗯了一聲。
他就知道。
“一個人真的壞到令人發(fā)指,又怎會將傳承藥卷交給敵人?”
說著葉初的視線落在了眼前這片偌大的醫(yī)藥谷。
“此處是他一手建造,當時更是由他接引逃難的各族來到醫(yī)藥谷,他明知道我們躲在這里卻沒有發(fā)兵將這里摧毀?!?/p>
“難道真的是因為此處是他的心血而不忍心去破壞嗎?可真的如此,他又為什么盡心盡力教醫(yī)藥谷的醫(yī)師?”
“明知戰(zhàn)況覆水難收,教敵人救人?未免太過荒唐。”
葉初說的這些夏安都有過疑問。
可對方也的的確確在動手的時候沒有留情,招招帶著殺意。
縱使費解,他們也必須摒棄雜念,專心對付眼前的敵人。
“你怎么突然說這些?”
葉初沉默片刻。
眼神深邃讓人看不懂。
“木頭,在我實力達到半神境后,我能聽到來自這個世界不同地方的聲音,它們是萬物的反饋,還有世界的悲鳴,以及……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