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溪邊,劍指輕輕一揮,口中清晰有力地吐出一個字:“收!”
剎那間,原本在溪水上肆意穿梭、攪得水花四濺的十把飛劍,像是聽到了最威嚴的號令,猛地停止了瘋狂的舞動。
最先做出反應(yīng)的是距離秦天最近的那把劍,它在空中一個急轉(zhuǎn),劍身發(fā)出“嗡”的一聲低鳴,向著馬車的方向飛速射去。
緊接著,第二把劍也迅速跟上,整齊地排列在后方,就這樣十把劍依次有序地行動起來。
眨眼間,十把劍便全部回到了馬車之中
秦天盤膝坐在溪邊,全身心沉浸在功法的領(lǐng)悟之中。
武學(xué)的世界廣袤無垠,盡管他目前功法皆已滿級,可隨著簽到所得的寶物與秘籍越來越多,他愈發(fā)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擁有著無盡的成長空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哪怕是滿級功法,也并非毫無突破的可能。
就像那金鐘罩十二重關(guān),此刻已然瀕臨破限的邊緣,只需再跨出一小步,便能打破極限,達到本不存在的第十三重關(guān)。
正當(dāng)秦天二人在溪邊愜意休整之時,秦天突然眉頭一皺,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有異樣動靜,且這動靜正逐漸逼近。
他瞬間停下練功,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動靜傳來的方向。
很快,幾個身影在山林間一閃而過,朝著溪邊疾馳而來。
待那幾個身影靠近,秦天終于看清了狀況。
原來是六個黑衣蒙面人,他們呈扇形將一個灰衣男子團團圍住,手中寒光閃閃的利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而那灰衣男子的狀態(tài)十分凄慘。
他的面色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嘴唇干裂還泛著烏紫,呼吸急促且沉重,像是中毒了。
黑衣蒙面人之中,為首的一人發(fā)出一聲冷笑,聲音沙啞而冰冷:“何必呢?你覺得你還能逃掉嗎?交出手里的東西,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灰衣男子雖氣息微弱,卻依舊挺直脊梁,眼中滿是不屈:“行遠鏢局,鏢在人在,想要劫鏢,除非我死。”說罷,強運真氣,準(zhǔn)備做最后的抵抗。
“好一個鏢在人在,你的總鏢頭和你同行的師兄弟都死光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真不明白你的堅持還有什么意義?讓我們送你上路,免得承受中毒的痛苦不好嗎?”
“哼!你們這種人怎么理解我們行鏢人的信仰!”
“理解你們?不過一群蠢貨罷了!”
“行了,老四,別廢話了,殺了他,拿回東西!”另一個黑衣人,不想再多做口舌,便要動手。
秦天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場景,心中暗自思量,原來是劫鏢,那灰衣人應(yīng)該就是個鏢師。
黑衣人口中的老四聽到命令立刻沖了上去,便要取了那鏢師的性命,而其余人并未上前,因為他們很清楚,老四一個人足夠了。
他們一行前來劫鏢,實力在行遠鏢局那些人之上,不一會兒便將行遠鏢局的人殺了個干凈。
誰料這小子仗著輕功好,同行鏢師又為他拼命擋住自己一行人,這才讓這小子帶著那東西跑到了這里。
自己一行人殺完人,又跟在他后面追了好一會兒,要不是這小子中了他們暗器,只怕他還真有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