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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馬特堡城中,一個騎手飛奔進城報告西邊有一支軍隊朝這里走來。軍堡頓時有些慌亂,尤其是那些城外的農(nóng)夫和小商販們以為是山匪來攻打安德馬特,全都縮進了軍堡中。
當(dāng)內(nèi)府騎士德魯伊帶著三四個騎兵來到安德馬特西邊一座山丘時,他們看見了一支身著黑色罩袍披風(fēng)的軍隊在一個騎手的帶領(lǐng)下朝自己這邊走來,不一會又有兩個騎兵加入了隊伍。
“亞特?巡境官?!?/p>
看清了來人的輪廓德魯伊自言自語,又對身邊的一個騎兵說道:“你回去告訴男爵大人是巡境官亞特大人帶著隊伍來了?!?/p>
然后德魯伊驅(qū)馬朝來人跑去,親自迎接亞特
亞特沒有讓巡境隊進駐軍堡,而是在安德瑪特堡外的一塊空地上搭了軍帳作為營地。亞特在巡境隊營地四周分別布置了四個哨位,他倒不是擔(dān)心有敵人來偷襲,而是對那些毫無紀(jì)律約束的征召士兵和農(nóng)夫們不放心。
晚上安塔亞斯男爵在軍堡石屋中宴請了所有來助剿的軍隊首領(lǐng),亞特作為巡境隊的頭領(lǐng)也有幸被邀請參加了晚宴。大盤大盤的牛羊肉往桌子上端,淡啤酒和麥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石屋中洋溢著熱情與放縱的豪邁。
一個臉色沉穩(wěn)的中年騎士端著木制酒杯繞開了幾個嬉鬧灌酒的家伙,來到坐在末尾的亞特身旁,坐在了一張靠椅上,問道:“你就是男爵大人說的那個前來助剿的巡境官?”
亞特放下酒杯,望了一眼這個身材高大、長發(fā)濃須的騎士,恭敬道:“爵士大人,我就是南境巡境官亞特·伍德·威爾斯?!?/p>
“亞特·伍德·威爾斯?沒有頭銜?”
“是的,我只是一個平民官?!?/p>
“哦是嘛,可我看了你帶來的那支軍隊,你可不像是一個沒有爵位背景的平民?!敝心牝T士有些質(zhì)疑一個普通平民官如何能訓(xùn)練出一支如此面貌的軍隊,更何況這個平民還有一個貌似貴族的姓氏。
亞特聳了聳肩。
中年騎士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對亞特說道:“我是來自柏寧肯莊園的克洛伊德波旁。”
“您是波旁家族的人?雄鷹之子?!眮喬貙@個顯赫的家族有所耳聞。
“哦,是呀,我為能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而感到榮耀,不過我的家族可不會覺得因為有我而增添光彩”中年騎士的話里話外總是有些對波旁家族的埋怨。
整個宴會中亞特都沒怎么發(fā)言,只是靜靜地坐在長桌的盡頭聽那些騎士們講著他們騎士生涯中獵過的野豬、睡過的女人、打過的仗和聽過的最粗俗的笑話,席間除了安塔亞斯男爵禮貌性地向亞特致酒外,也只有克洛伊騎士過來和亞特說過幾句話,倒不是因為騎士們瞧不起亞特,這是關(guān)乎貴族姿態(tài)的問題,這群粗人在這個問題上向來是很細心的。
軍堡外的營地中,一場宴會也在進行。
安塔亞斯男爵慷慨地給巡境隊送來了幾大塊豬肉和一大桶淡啤酒。奧多安排人燉了滿滿一鍋洋蔥豬肉,所有人都分到了不少可口的啤酒。
回到堡外營帳的時候,士兵們已經(jīng)睡下了,檢查完四周的哨位,亞特召集奧多等人軍議。
幾人環(huán)坐在亞特軍賬中。
亞特觀察了一會帳中眾人,見眾人并未喝醉,點頭道:“很好,你們還有最基本的警惕。從踏出山谷木堡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要保持這種隨時會遇敵、隨時能御敵、隨時能攻敵的心態(tài)。我允許士兵有松懈的心態(tài),但我不容你們幾個軍官有絲毫懈怠?!?/p>
眾人應(yīng)諾。
亞特拿出一張由羅倫斯口述、他自己執(zhí)筆畫的阿爾斯堡簡易地圖,道:“安塔亞斯男爵已經(jīng)下令后天凌晨日出時從安德馬特出發(fā),全軍向阿爾斯堡開進?!?/p>
“目前,集結(jié)在安德馬特堡的軍隊一共有六支,總?cè)藬?shù)在一百左右,除去留守軍堡的一個護衛(wèi)小隊,此次參與剿匪的有騎士五名,騎士扈從八人(弓箭手四人);軍堡護衛(wèi)軍士二十人(含弓箭手六人),農(nóng)兵六十二人,我們巡境隊二十一人。共計一百一十四人(含騎兵十五人),所有軍隊由安塔亞斯男爵統(tǒng)領(lǐng)?!?/p>
“行軍序列上,我們作為全軍的第三隊,我們前面是克洛伊騎士的軍隊。”
“若是攻城,安塔亞斯男爵的軍堡護衛(wèi)和騎士及扈從們作為第一梯隊,我們是第二梯隊的攻堅主力;若是野地對陣,我們巡境隊作為全軍左翼?!?/p>
“現(xiàn)在我說說我們巡境隊的具體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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