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走到南初身邊,安慰似的拍拍她肩膀:“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等庭審以后,爸就無罪釋放了,這些日子你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南初點頭:“我答應(yīng)過傅時聿,幫助安安治病,我還不能回去,過幾天你帶薯條先走?!?/p>
“我知道,只是你留在這里,我有點不放心,傅時聿這個人太危險,總是套你的話,我怕他發(fā)現(xiàn)你就是秦桑,他又欺負你?!?/p>
“不會,他永遠也找不到我就是秦桑的證據(jù)。”
兩個人擔(dān)心被人聽到,說話聲音都很小。
為了聽清楚,距離自然就很近。
傅時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挨得很近的頭。
他下意識動作想要沖過去,把祁白打一頓。
可是他害怕這么做會把南初嚇到。
他強行將心底的火氣按滅,踱步走到他們身邊。
紳士有禮點了一下頭:“我會盡快把庭審時間往前安排,叔叔早出來一天,就少在里面受一天的罪?!?/p>
祁白笑著說:“我岳父的事多虧傅先生幫忙,我這個做女婿的都沒出什么力,等會我請你和謝律師吃飯,好好感謝一下。”
傅時聿眼神復(fù)雜看向南初:“吃飯就不用了,這是我跟南醫(yī)生之間的交易,我理當(dāng)全力以赴,希望南醫(yī)生也要遵守諾言,在傅瑾安病情沒好之前,不要偷偷離開。”
他這句話很明顯在敲打南初。
他害怕真相一點點暴露以后,他的那只小兔子嚇得又逃跑。
他得給她戴上一個無形的枷鎖,讓她暫時不能離開。
南初又怎么會不知道傅時聿的意思,她抿了一下唇說:“傅先生放心,我還沒那么不講道德?!?/p>
“那就好,不然你走了以后,我擔(dān)心傅瑾安治療一半的病情又加重?!?/p>
幾個人正說著話,傅時聿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剛被接聽,里面就傳來鹿呦呦急促的聲音:“哥,動物園出事了,有個精神病拿著刀子傷了好多人,薯條也受傷了,現(xiàn)在正趕往醫(yī)院,你趕緊帶著南醫(yī)生過來啊?!?/p>
掛斷電話,傅時聿帶著南初和祁白急匆匆趕到醫(yī)院。
剛走到急救室門口,就聽到醫(yī)生喊:“祁思家長在嗎?孩子傷到脾臟,危在旦夕,急需要輸血,但血庫沒有這個類型。”
聽到這句話,南初立即跑過去,聲音顫抖道:“醫(yī)生,我是祁思的媽媽,我跟他一個血型,都是rh陰型,抽我的血?!?/p>
傅時聿一把攥住她手腕:“南初,你是醫(yī)生,難道你不知道直系親屬不能輸血嗎?!?/p>
南初眼淚瞬間淌下:“我只是她媽媽,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的血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