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著四處奔波的高爾文男爵突然召去商議要事,作為女婿的亞特可不敢怠慢。他將山谷諸事稍稍安頓便帶著侍衛(wèi)隊及哨騎隊離開山谷往薩普堡奔去。
馬不停蹄,一行人在第二天傍晚達到了薩普堡。
薩普堡還是當年那個薩普堡,當時高爾文男爵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高爾文男爵。
那個勛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原來的便便大腹消失了,滿臉的油光滑面變成了精廋干練,眼色中少了幾分商人的精明,多了幾分熱情和堅毅或者說多了幾分狂熱。
高爾文和男爵夫人親自到薩普堡大門處迎接亞特。
“亞特,恭喜你,現(xiàn)在我也可以稱呼你為亞特大人了。”高爾文男爵與亞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岳父大人好,岳母好!”
亞特跳下戰(zhàn)馬朝兩位長者行禮,然后從羅恩的手中接過一個木制錦盒,“這是我和洛蒂送給您們的一份小禮物,這是我從南陸特意為您二位買來的一段石木香。洛蒂有了身孕不便回來探望您們,讓我給岳父岳母帶回問候?!?/p>
男爵夫人接過錦盒嗅了嗅,夸道:“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難得你們兩個有這份心意,我就手下了。”
“菲利克斯呢?他沒跟你一塊回來?”高爾文偏頭看了看亞特身后,沒發(fā)現(xiàn)菲利克斯的影子。
“岳父大人,我在山谷建立了一個軍官學院,專門為擴軍培植軍官。菲利克斯將在學院里接受軍官訓(xùn)練以后再返回薩普組建您的軍隊?!眮喬亟忉尩?。
“學院?我聽說你已經(jīng)建了一個什么堂區(qū)學堂,現(xiàn)在又建學院,給一群平民教授文字,這樣是不是太過招搖?”
高爾文又立刻自問自答道:“不過這都什么時候了,也沒誰會來追究這種小事了。你那些個軍官學院”
“行了,讓孩子回府邸休息一會兒再討論?!蹦芯舴蛉艘姼郀栁倪€打算繼續(xù)探討下去,拉起亞特朝薩普堡領(lǐng)主府邸走去
吃罷晚飯,安頓好手下士兵,亞特便跟著高爾文男爵來到了領(lǐng)主府邸的密室中。
見高爾文神神秘秘的,亞特也摸不清這個岳父大人肚子里究竟藏了什么大事,“岳父大人,究竟是什么大事?”
“你先坐下?!备郀栁闹钢苁抑械囊粡埧恳巫寔喬刈隆?/p>
看亞特坐下,高爾文壓低了聲音,“想必關(guān)于伯國統(tǒng)治權(quán)的斗爭你也知道了?”
亞特點點頭,“這些事情鮑爾溫伯爵已經(jīng)給我說過了?!?/p>
“那你應(yīng)當知道我的立場?”
亞特心想自己這個岳父大人一天到晚跟著那個隆夏伯爵,不知道他的立場都難,“是的,岳父大人,弗蘭德伯爵是洛蒂的堂哥,您的選擇是正確的?!?/p>
“我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說不定那天我就會接受上帝召喚,進入天國。若是按照以往的情況,我是不會把自己陷入這些紛爭之中的。”
“不過誰也不會料到伊夫雷亞侯爵會突然病危,而所謂的世子羅貝爾又并非侯爵血嫡。如今侯爵也悔悟,有意將伯國繼承權(quán)歸于弗蘭德伯爵,而內(nèi)廷里的那個女人仗著控制了西境幾省就處處阻攔,極盡全力將伯國大位摁到那個小野種的頭上?!?/p>
“我們?nèi)绾文苋萑踢@種荒繆的事情發(fā)生。而且這些年那個女人對于格一族不停地壓制迫害,若是讓她的野種登上了鐵座,我還不得被貶為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