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我是裴總的特助何慕言。”何慕言手里提著早餐,出口是紳士的頷首和自我介紹。
“裴總?特助?”簡以安的嘴角抽動了兩下。
裴淮頌身邊的一個特助都有這樣的氣場,那他……
“你到底是什么誰?”
“裴淮頌。”
簡以安翻了一個白眼,他果然對他的名字格外的在意。
“走吧?!迸峄错灲舆^了何慕言手中的早餐,將簡以安扶上了輪椅。
簡以安一怔,“你要陪我進去?”
“不然呢,我用七個小時送你,你準(zhǔn)備用完就扔,還順便帶走我讓人買的早餐?”裴淮頌一臉譴責(zé)的晃了晃手里的早餐。
簡以安小聲的嘟囔著,“早餐我是可以不要的?!?/p>
她爸媽再兇,也不會不給她吃飯……
裴淮頌挑眉……
“我不是過河拆橋的意思?!焙喴园部粗峄错灢坏玫揭粋€合理的理由,就不準(zhǔn)備善罷甘休的樣子,只能無奈的解釋道。
“我父母是很簡單的人,這么多年,我以許行淵的名義,給了他們不少錢,可他們還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怕欠了許行淵的?!?/p>
“現(xiàn)在我突然離婚,又帶著一身的傷,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如果你再陪著我一起進去,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p>
“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理由?!迸峄错灩雌鹆俗旖?。
“嗯?”簡以安滿臉疑惑的看著裴淮頌。
裴淮頌沒有回答,率先拎著早餐向著那棟老房子走去……
“哎,你干什么?你有什么很好的理由?”
“裴淮頌,你先說啊。”簡以安終于在自家門口拉住了裴淮頌,但他已經(jīng)摁下了門鈴,簡以安瞬身瞬間緊張的渾身僵硬。
她緊張不是因為她的父母不好,而是她的父母太好,從小到大,簡以安對自己的人生都很有主見,也很任性,但她不論做什么決定,父母都始終支持她。
她嫁給許行淵,他們不能理解,為什么她不能公開,為什么不能有普通女孩子都有的婚禮,為什么許行淵從來不會登門拜訪,可他們每一次提起許行淵,不是責(zé)備,而是心疼……
心疼她這個女兒,是不是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