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餐具聲響起,裴淮頌面前的餐盤,已經(jīng)到了許行淵的面前。
他拿著刀叉,惡狠狠的切著牛排,好似把牛排當(dāng)成是裴淮頌本人一樣的發(fā)泄。
簡以安憋笑,湊到裴淮頌耳邊,“我感覺他的刀子,隨時可以甩到你身上。”
“是嗎?”裴淮頌拖著下顎,這比較女性化的動作被他做出來,竟格外的瀟灑隨性,“那老婆,你要記得保護我哦?!?/p>
“放心,我一定第一時間躲遠點?!?/p>
“真是最毒婦人心?!?/p>
許行淵將餐盤切得咯吱咯吱直響,不過三兩分鐘就將餐盤大力的推回去,“裴總,滿意了嗎?”
“嘖嘖嘖……”裴淮頌搖搖頭,用叉子戳了戳盤子里的牛肉,五分熟的牛肉本就帶著血紅蛋白,被許行淵暴力切成亂七八糟幾塊后,活脫脫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許總切完……,瞬間就沒胃口了。”
裴淮頌扭頭看向簡以安,滿臉的乖巧,“老婆,我要吃你盤子里的?!?/p>
簡以安看出來了,裴淮頌今天晚上是打定了主意,要氣死許行淵,這場面……
她愛看。
簡以安抿唇,壓下笑意,拿起刀叉,很是仔細的切了一小塊牛排,送到了裴淮頌的嘴邊,“啊……”
裴淮頌張嘴吃下,心滿意足,他還是第一次吃到老婆的投喂呢,“好吃,還要?!?/p>
“好?!焙喴园残睦镒鲪旱男乃?,都被裴淮頌勾起了來了,她順從的又切了一小塊,送到裴淮頌的唇邊。
“嗯,真好吃。”裴淮頌一雙眼睛,笑成了兩條縫,他沒有看許行淵一眼,卻不忘對著他招手,“許總,給我倒杯酒?!?/p>
“要三份滿,順便幫我晃一晃,醒一醒,太澀的酒,我不喜歡。”
許行淵捏緊了手里的餐具,臉色堪比鍋底……
簡以安偷瞄了一眼,她還真沒有見過這么生氣的許行淵呢,有趣有趣。
“老婆?!迸峄错炿p手捧著簡以安的臉,霸道的讓她只能看著自己,“你要喝一點嗎?”
“跟你一樣?”簡以安配合著。
裴淮頌搖頭,“這里的白葡萄酒也不錯,你嘗嘗?”
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