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吵鬧聲是從里屋傳來的,所以還得先進堂屋才行。
許晚寧和孫淑華古麗娜進屋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等趴到了陸父陸母房間的門邊上才意識到,這屋里啥都沒了。
這個啥都沒了,是真的什么都沒有。
她和陸家人分開過后,這屋里的東西她可是一件都沒拿,當時屋里家具擺設什么的都還滿滿當當?shù)摹?/p>
上次她是和陸行止大吵過一頓,打砸了不少東西,但當時她腳受傷了,只打砸了其中一部分,還剩不少。
可現(xiàn)在,堂屋里除了一張瘸腿的桌子,啥也沒有,是真正的家徒四壁。
許晚寧先吃起了堂屋的瓜,“怎么回事?遭賊了?可是怎么可能,這里可是軍區(qū),怎么可能會有賊!”
古麗娜聞聲回頭,笑著湊到她耳邊,“是季牧野讓石頭干的,里里外外除了這張飯桌,還有房里瘸了三條腿的兩張床還在,其他什么都被砸了毀了?!?/p>
石磊做事是真仔細,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從自家翻出了一個破棉襖,打砸的時候包著就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拆東西他更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念著這間房子是部隊的,他能連窗戶帶房頂還有地板都給撬得一干二凈。
“啊?怎么可以這么大膽,要是被查到了怎么辦?”許晚寧嚇得整顆心都揪緊了,這可是軍區(qū)大院,查到是要蹲局子的。
古麗娜嗤之以鼻,“查什么查,現(xiàn)在整個軍區(qū)大院誰還待見他們,上次部隊是來了人,但也就走了個過場而已,陸行止倒是不甘心,說一定要徹查。
當時蔣蘭蘭的婆婆正好在,直接就堵了他的嘴,說為什么軍區(qū)大院這么多人,誰家不關門都沒事,偏偏你家關門還有事,不就是你做的都不是人事。
還說東西砸得這么稀碎也沒個動靜,明顯不是人干的,是老天爺劈的?!?/p>
說到這里,她笑著指了指趴在旁邊看屋里看得正津津有味的孫淑華,“給石頭放了一晚上哨的淑華姐還特別配合,說她親眼看到就是雷劈的,連劈了幾道雷,雷又是怎么劈的都說得有鼻子有眼?!?/p>
當時的場景,古麗娜現(xiàn)在想起來都想笑。
她還繼續(xù)道:“晚寧,你不知道,自從你出事后,陸行止一副事不關己不聞不問,還想拉著暖暖蹭熱度出風頭的惡臭嘴臉,是真惹了眾怒。
現(xiàn)在不止誰都不待見他們,還都巴不得你早點和他離了呢!”
只是因為他倆是軍婚,大家心里這么想都不敢說出來,畢竟一頂破壞軍婚的帽子扣下來,沒人承受得起。
許晚寧眨了眨眼睛,離個婚還能這么得人心,這瓜吃著有點甜呢。
“快別說了,你倆趕緊看戲!”
孫淑華的聲音拉回了兩人思緒,兩人聞聲立刻都把腦袋探進了屋里。
屋里還真就和古麗娜說的一樣,就剩兩張瘸了三條腿的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躺在大床上的是陸父陸母,床因為缺了腿,是用磚頭墊起來的。
兩人身上都纏著白紗布,也都面色青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尤其是陸父,從身上厚厚的白紗布可以看出,他傷得比較重。
許晚寧盯著他仔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xiong口受傷的位置,就是前世暖暖受傷的位置。
前世說暖暖短命的,就是這個老東西。
好了,現(xiàn)在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