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淑華來還碗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穆澤言在屋里和暖暖聽收音機,兩人聽到許晚寧的慘叫,趕緊扔下收音機沖了出來。
屋外陸行止已經(jīng)把闖禍的陸之舟給拉了回去。
沒能吃到雞,陸之舟仍舊恨得不行,看向許晚寧的眼神,并沒有因為她被燙得臉上血色全無,而有絲毫愧疚。
不僅滿滿的都是憎恨,甚至還摻雜著幾分的幸災(zāi)樂禍。
幸災(zāi)樂禍的不只是他,還有陸母和陸父。
不給他們吃雞,該!
孫淑華拿著碗箭步躥了過來,她黑著臉沖陸之舟怒斥:“舟舟,你怎么能推你媽媽呢?還有你們,都是怎么看孩子的?把人燙出個好歹來,你們賠得起嗎?”
陸母一臉不屑,甚至還陰陽怪氣的道:“哪就燙出個好歹了?她這不好好的站在這么?也沒看到她少塊肉。
再說了,這可怨不得舟舟發(fā)脾氣,孩子么,好吃的看得到吃不上,當(dāng)然會耍點小性子,燙著人了確實是他的錯,我們這就好好教訓(xùn)他?!?/p>
說完陸母在陸之舟的屁股上不疼不癢的拍了一下。
她這么做是想要杜絕讓人再計較的心。
看,孩子闖禍了,我都打了,你還想怎么樣。
孫淑華氣得要死,陸母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真不能再說什么。
報復(fù)完,陸母帶著陸之舟正要趾高氣昂的離開,卻不想剛轉(zhuǎn)身,嘩啦一聲,兩人臉上身上都被潑上了滾燙的雞湯。
“啊啊啊——”
“啊啊啊——”
祖孫倆幾乎是同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端著雞湯鍋的穆澤言,看著被燙得連蹦帶跳的兩人,一臉歉疚的道:“不好意思哦!我沒看到你們!”
“你個兔崽子,你怎么會沒看到?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陸父一臉殺氣的沖過來。
孫淑華見他拳頭攥得梆硬,生怕他會對穆澤言動手,趕緊上前一步將他護在身后。
正要開口,穆澤言卻搶先甕聲甕氣的道:“可他們也沒燙出個好歹來?。〔欢己煤玫恼驹谶@里么?都沒有少塊肉!
再說了,你們要搶我的雞,還燙傷了我媽媽,我發(fā)點小脾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