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野好像消失了,直到去法國的當天,他都沒回華棠府。
雖然忐忑,但也總算松了口氣。
今天一走,便又是兩星期,能逃一時算一時,等到她再回來,他的氣也許已經消了。
機票是安宇集團統(tǒng)一定的,晚上八點申城直飛巴黎。
剛過安檢,汪教授已經在群里催促集合,還隨手拍了一段貴賓休息室的視頻,連連感嘆安宇集團的員工待遇真好。
盛年拖著行李往前走,四秒鐘的視頻,畫面鏡頭一晃而過。
在西裝革履的人中,盛年一眼便看到了已經幾天未見的人。
傅凌野長身玉立,背對鏡頭站在窗前。只是一個背影,便足以讓盛年脊背一涼。
他不是說不來嗎?
“盛年,你怎么還沒到,是不是路上堵?”汪教授的電話打來,催促道,“這個項目安宇集團很重視,老總這次親自參加會議!現(xiàn)在就差你了,你趕緊過來,給人留個好印象。”
“汪老師,我已經過安檢了,再有十分鐘就到?!笔⒛晷拟疋裰碧?,加快了腳步。
到了貴賓休息室門口,剛要伸手,門就先一步打開了。
“盛年!你來了!我剛準備出去給你打電話?!痹S家恒一臉欣喜,將門打開示意盛年進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怎么不好?”許家恒剛要接過盛年手里的行李,便被她先一步側身躲開。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徑直走到汪教授身旁,全程不敢抬頭。
“阿呀,盛年到了呀,瞧見了沒?前面坐著那位是安宇集團總經理,我?guī)闳ゴ蚵曊泻?!?/p>
汪教授是申大資深教授,德高望重,就算傅凌野在商界權勢再高,在江教授面前也要畢恭畢敬。
看人走來,傅凌野率先起身,理好西裝紐扣。
“傅總,這位是我近些年來帶過最得意的學生,叫盛年?!笔⒛瓯煌艚淌诶叩饺嗣媲?,不得不抬頭。
“你好,盛小姐?!?/p>
對上男人的視線,盛年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平日里見慣了他的冷厲薄涼,此時嘴角含笑斯文有禮的傅凌野更讓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