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除了工作學(xué)習(xí)外,幾乎沒有什么社交圈,在公寓宅了兩天才第一次下樓。
她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到臨近的菜市場,然后又拐到附近水果店買了西瓜和葡萄,都是當季水果,便宜又好吃。
轉(zhuǎn)了一圈,再回到公寓樓下時,道路兩側(cè)的路燈已經(jīng)亮起,林蔭道下那輛黑色卡宴還在。
盛年瞥了一眼,不打算理,徑直往公寓入口走。
只不過剛走兩步,車便沖她而來,在她身側(cè)半米處停下。
車窗緩緩落下,盛年波瀾不驚對上車內(nèi)那雙幽深的眸,溫軟一笑,“大哥,好久不見?!?/p>
“干了壞事?便躲著我?”盛聿眸光凌厲,表情似要將她活剝。
“沒有道歉,而且那天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盛年語氣平淡,看著盛聿沒有一點心虛。
這幾天,他發(fā)的消息她一個沒回,那些赤裸裸的威脅,便像拳頭打在棉花上。
盛聿當然是氣的牙癢癢。
“你打算上車?還是讓我下去?”
“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就可以?!比鐭o必要,她不想在盛家人身上浪費時間。
“陪我去個地方。”
“雖然我怕你,但我更怕傅凌野,他知道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彼罱幌朐偃桥盗枰?。
“呵,哪來的自信?!笔㈨睬弥嚤P,輕嗤了聲,“他這幾天不聯(lián)系你,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干嘛?”
盛年垂著的睫毛一顫,對上盛聿戲謔的視線,語氣篤定,“所以,你們已經(jīng)把盛意送給他了?”
盛聿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又像是無聲的嘲諷,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她了解傅凌野,這兩年就算兩人再怎么互相折磨,他都沒去找其他女人。
倒不是因為盛年有多難忘,只是因為傅凌野天生薄涼,懶得在女人身上花心思。
而盛年除了錢,對他幾乎別無所求,當長期床伴,最合適不過。
如今,他接受了盛意,是打算不要她了嗎?
盛年心里沒來由地慌了一下,如果沒有傅凌野,一個月五十萬打底的醫(yī)療費用,她去哪里弄?
而且,傅凌野那張臉太過生動,除了他再也沒有代餐了。
盛年又看向車里的盛聿,笑了笑,“你等下,我先把菜放家里,不然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