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要確定梁玦的精神狀況自然也不會放過他,他比梁玦更有應付心理醫(yī)生的經(jīng)驗,這么多年他看過無數(shù)這方面的專家,輕而易舉就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
何況傅逢朝覺得,現(xiàn)在的他似乎也沒有哪裏不妥,在收到梁玦的賬號發(fā)來的新消息后,在那個人說答應了他的事永久有效后,他努努力也許真的可以做回一個正常人。
梁玦的車停在市局對面的街邊,他是自己開車來的,下了車便一直坐在車裏等。
傅逢朝的媽媽在這裏,他好像沒什么理由把人接走,卻還是來了。
街上起了風,早春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沒那么冷,一掃空氣裏的沈悶。
等了十幾分鐘,心心念念的身影終于走出來,梁玦推開車門下車,見傅逢朝在跟田婉清和律師說話,靠在車邊沒有走過去。
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傅逢朝側(cè)頭朝他這邊看了一眼,梁玦站在路燈光影的背面,半明半暗間,像身處一幅色調(diào)柔和的畫裏。
傅逢朝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他媽和律師交談,拿出手機,回覆了之前那條。
【不約?!?/p>
梁玦低頭看到手機屏幕上新進來的消息,有些無奈,又開始了。
傅逢朝又發(fā)來一條:【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我還有點事要處理?!?/p>
梁玦也知道現(xiàn)在不合適:【等你走了我就回去。】
他堅持目送傅逢朝和他母親上了車,車開出去一段到路口又停下,傅逢朝推門下車,朝他走過來。
梁玦楞了楞迎上前,走近了才看到傅逢朝神色確實很疲倦,眼下有黑眼圈,嘴巴周圍一圈冒頭的青渣:“你——”
“特地來接我的?”傅逢朝問。
“又沒接到。”梁玦小聲說。
傅逢朝接著問:“去意大利嗎?”
梁玦:“現(xiàn)在恐怕不行?!?/p>
傅逢朝點了點頭:“那等你行的時候吧?!?/p>
說了幾句話他就要轉(zhuǎn)身回車上,梁玦伸手將人拉住上前一步抱住他:“傅逢朝,能不能跟我說點什么?”
傅逢朝抬起的手按上他的背,把人帶進懷裏:“別故意撒嬌,多大的人了?!?/p>
梁玦笑起來:“下午我還跟警察說我跟你玩情趣,你這人其實一點情趣都沒有?!?/p>
傅逢朝退開,懶得說這些:“真走了?!?/p>
“嗯?!绷韩i揮手跟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