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佑民家出來,時間還早。
梁玦坐上車,問自己秘書:“下午是不是有一場跟華揚的項目溝通會,幾點的?”
秘書發(fā)消息找人問過之后回答他:“四點,地點在華揚?!?/p>
梁玦說:“我也去聽聽?!?/p>
云琴島這個項目對他和傅逢朝來說意義不一樣,他確實要格外上心一些,當然,這其實也是他去華揚的一個借口。
到華揚公司大樓離四點還差十分鐘,格泰的項目總先就到了,聽梁玦秘書說了他也會來一直在樓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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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湊巧的是,傅逢朝這會兒卻不在公司。
會議由華揚這邊的云琴島項目負責人主持,梁玦聽得很認真,不時打斷提出意見。
傅逢朝是在四點半之后到的,會議還未結束,他進來沒有特地繞到華揚那邊的位置坐,直接拉開了離門邊更近的梁玦身旁的座椅坐下,微揚起下巴,示意其他人繼續(xù)。
兩邊的項目負責人仍在交流溝通,梁玦的心思卻已經(jīng)被帶跑了,微微側過頭,目光自傅逢朝的臉側下滑至指尖,看著他拿出筆——自己送的那支,在記事本上勾勾畫畫。
傅逢朝抬眼,視線一瞬間將他鎖住,輕啟唇,口型問:“看什么?”
梁玦拿出手機,發(fā)消息給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傅逢朝回:【有個應酬,約了人六點半。】
果然又被拒絕了。
梁玦頭疼地想著十年前能夠一眼就上鉤的人,現(xiàn)在追起來可真不容易。工作是很好的借口,他來華揚是,傅逢朝拒絕他的晚飯邀約也是。
這半個月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好幾次還是在工作場合碰上,更別提做別的,傅逢朝好像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真懷疑這人是不是忍者轉(zhuǎn)世的,怎樣都能不動如山。
五點二十,會議結束。
傅逢朝偏頭跟他助理交代事情,梁玦便也坐著沒動,讓自己秘書跟他其他人先走。
待到傅逢朝的助理也起身離開,順手帶上會議室的門,偌大一間會議室裏就只剩他們。
傅逢朝這才慢悠悠地收了筆和紙,隨口問他:“今天去了何局那?”
梁玦:“你怎么知道?”
“在你身上裝了定位器?!备捣瓿f。
梁玦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在傅逢朝噙笑目光中才覺被他耍了:“……你無聊吧?!?/p>
“剛正好跟何局通了電話,”傅逢朝這才正經(jīng)說,“你真想開發(fā)那個山莊?”
梁玦肯定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