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兩只火烈鳥……”
“嗯?”
梁瑾問不出口。
直到今天他似乎才真正意識到,他當年做的事情,或許遠比他以為的更殘忍。
傅逢朝忽然舉起相機,將他這個糾結(jié)又有些呆的表情拍下。
“別人見過梁總你這副樣子嗎?你怎么總在發(fā)呆?”
“……”梁瑾的神思回來,“你能不能把照片刪了?”
“不能?!备捣瓿呀?jīng)靠坐回去。
回程向?qū)дf起他和旅店老板是老朋友,晚上約了一起搞個露天燒烤,邀請他倆也參加。
梁瑾嗓子有些不舒服,沒什么興趣,而且他還想處理點工作上的事,便拒絕了。
傅逢朝倒是無所謂,答應下來。
他們燒烤就在旅店樓下的院子裏,梁瑾隨便吃了點東西先回房,打開筆記本電腦,接著處理早上沒處理完的工作郵件。
窗外不時有說笑聲飄進來,他偶爾停下,在其中分辨出傅逢朝的聲音,便覺得心安,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深夜,梁瑾下樓,院子裏依舊熱鬧。
年輕的旅店老板在彈吉他唱歌,周圍人喝著啤酒說笑閑聊,沒有散場的意思。
傅逢朝懶洋洋地靠著座椅背,手裏也捏著一罐啤酒,不時喝一口,姿態(tài)格外悠閑。
像是察覺到梁瑾的目光,他撩起眼看過來,坐著沒動,就這么看著梁瑾走近。
“很晚了,你還不上去嗎?”
梁瑾指了指腕表,快十二點了。
傅逢朝仰頭專註盯著他,依舊沒動,眼神裏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夜色太沈,難以明辨。
梁瑾想著他喝啤酒應該不至于喝醉,猶豫說:“你不睡覺我要睡了,回去吧?!?/p>
傅逢朝緩緩笑開,忽然抬手攥了他一把。
梁瑾猝不及防,差點栽傅逢朝身上去,一只手撐住他肩膀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被傅逢朝用力扣住了手腕。
梁瑾驚了一跳:“你做什么?”
“邀請我去睡覺?”傅逢朝語意不明地問他。
這話實在曖昧過頭了,梁瑾趕緊解釋:“不是,是你睡你的覺,我睡我的覺,沒有其他意思。”
傅逢朝站起來:“行吧,我睡我的覺,你睡你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