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盯著他無意識滑動的喉結,將領結推上去時指尖偶然擦過,并不刻意。
“可以了,”梁瑾不太自在地說,“謝謝?!?/p>
傅逢朝看他一眼,松開手。
“早上說的在想我是什么意思?”他問。
梁瑾后悔自己當時的嘴快:“……在想你好像脾氣不太好?!?/p>
傅逢朝的目光一滯:“我脾氣不好?”
梁瑾含糊“嗯”了聲。
傅逢朝大約被他逗樂了,眼裏浮笑:“哦,那就是吧。”
梁瑾有點無言,總覺得和傅逢朝說這些怪怪的,恰好他秘書來電話問他在哪,他回覆了一句“馬上過去”掛斷。
“我先出去了?!彼麤_傅逢朝說。
傅逢朝沒攔著,最后提醒他:“記得剛說的?!?/p>
梁瑾一下沒反應:“什么?”
傅逢朝慢慢道:“下次不會?!?/p>
梁瑾在他直勾勾的目光註視中點頭,答應他:“好。”
梁瑾先一步離開,傅逢朝隨后也出來,這場答謝晚宴他倆是主角,需要全程在場應酬。
席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敬酒時有人玩笑般冒出一句:“梁總、傅總,早上書記說你倆絕代雙驕,我本來還覺得怪,現(xiàn)在看你倆站一起跟大伙喝酒,我都錯覺這不是開工答謝宴,是你倆的婚宴了。別說,你倆還真是絕配,難怪格泰會跟華揚合作一起拿下這個項目。”
周圍一片哄笑聲,這樣的調侃之言本沒有誰會往心裏去,無非是添個樂子。
被調侃的倆人則神色各異。
傅逢朝淡淡說了句:“我跟梁總清清白白,劉工不要污蔑我們?!苯又烁杀?。
梁瑾臉上笑容恰到好處,喝著酒,絲毫未讓人察覺出他心頭波瀾。
晚宴結束回到柏琗公寓已是晚十點。
電梯一層一層往上,梁瑾在酒精作用下閉起眼。
腦子裏回放著先前在酒店門口分開時,傅逢朝嗤笑重覆“婚宴”二字,那個近似戲謔的眼神。
自己大概又醉了,才會在那一刻很想接上一句“是婚宴又怎么樣”,到底按捺住。
進門他去沖了個澡,倒進床裏。
本以為今晚喝了酒夜裏能睡得安穩(wěn)點,結果依舊在半夜驚醒。
才一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