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清問他:“你買酒?”
傅逢朝不多解釋:“送人。”
直到傅逢朝舉牌,梁瑾才註意到他也在現(xiàn)場,目光落過去看了一眼,很快移開了。
姚曼思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動作看進眼中,嘴角笑意淡了些。
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田婉清的兒子在國外這么多年,還以為他不打算回來了。”
梁瑾已經(jīng)猜到姚曼思特地叫他來是有意試探,他沒什么反應,只慢慢摩挲了一下手中酒杯。
姚曼思撥了撥鬢邊發(fā)絲,因他這樣的態(tài)度生出不滿,便直接問:“你跟他打過交道嗎?”
梁瑾簡單答:“工作上有過交集,爺爺知道。”
姚曼思愈覺不快,老爺子知道她不知道,要不是今夜來參加這個酒會,梁瑾或許打算一直瞞著她。
梁瑾神色平淡,并不打算多說。
姚曼思也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一直追問,暫且按捺住了。
最后傅逢朝以二十三萬的價格將酒拍下。
十幾分鐘后,侍者將包裝好的酒送來給梁瑾。
“傅先生說,這支酒送給梁先生您,當還您的人情?!?/p>
梁瑾目光頓了頓,看向侍者手中的酒,伸手接過。
原來剛傅逢朝特地離席,是去提前簽單付賬,好讓人將酒送來給他。
那天他說不需要傅逢朝還人情,對方顯然不認可,不但要還,還高價還了。
一盒藥、一句隨口的幫忙之言,換來一支二十三萬的酒。
算得這樣分明,是傅逢朝半點不想承他的人情。
姚曼思臉上的笑已繃不?。骸八@是什么意思?”
梁瑾放下酒,沒什么情緒地道:“他自己說了,還人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