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想了一下說:“梁總打架挺厲害,怕跟人打起來,多個幫手。”
梁瑾瞬間沒話說了。
他也放松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吧。
這時才想起來還要跟陶泊說一聲,于是發(fā)了條消息出去。
幾分鐘后,陶泊的電話直接打進來。
“你說你去哪?你扔下我一個人跑去坐游輪,大表哥你有沒有人性啊?”電話那頭陶泊哀嚎。
梁瑾無奈說:“不是一個人,跟傅總一起,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們到拉羅湯加島下船,你明天自己先回國吧?!?/p>
聽到他說和傅逢朝一起,陶泊“啊”的一聲,懷疑道:“你們在這邊能有什么事情處理?肯定不是公事吧?”
梁瑾沒興致多說:“你不用管。”
陶泊抱怨:“說得好像我管得了一樣,我說大表哥你,清醒點,別真的栽進去……”
梁瑾直接掛斷電話。
身旁驀地響起一聲笑,梁瑾回頭。
傅逢朝目色沈沈,專註看著車窗外,城市夜燈不斷滑過他的臉,明暗之間,像他整個人都顯得不那么真實。
剛才的那聲笑也像是梁瑾的錯覺。
傅逢朝轉頭看向他,眉峰微動:“栽進去?”
梁瑾分外難堪:“陶泊他習慣了胡說八道,不是真的?!?/p>
傅逢朝點點頭,視線落回了車外:“你不用誤會,除了梁玦,其他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梁瑾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也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別的。
他也轉開眼,看向自己這側的車窗外,降下半面車窗玻璃,讓風灌進來。
傅逢朝說自己腦子不清醒,他或許也沒好多少。
想要靠近身邊這個人的沖動,必須極力克制才能勉強按下。
傅逢朝枕著椅背,目光的落點其實不在窗外,是窗玻璃上映出的身邊人模糊的輪廓。
連這樣看著都很像,不只是外在長相,形似神更似。
傅逢朝緩緩閉眼心神靜下,那就病得更厲害些吧,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只要他的梁玦能回來。